那是賀蘭勤伸出來的一隻手,來不及制止,一顆蜜餞已入了他的口中。
只消細細品嚐,賀蘭勤臉上便顯現出了異樣,
伴隨著呸的一聲,他將那嚼碎了的蜜餞一下子吐了出來。
凝重的皺眉道,“沒想到太子妃也用哆櫻香這種下三濫的毒藥!”
這麼多年,為了調查那個藏枯草,賀蘭勤可沒少了解過其他毒藥,所以這味道他一嘗便知曉。
“毒藥?”,泱泱夾在二人中間,左右一看段芳雅平靜的神色,朝著賀蘭勤呵斥道,“你胡說什麼啊?”
宇文錦即刻站起身來,護妻心切,“什麼哆櫻香?賀蘭勤,你莫是太放肆了!”
賀蘭勤絲毫不顧及宇文錦的言語,瞥了段芳雅一眼,將手中的紙袋子順手拋到了對面的湯羽威手中,瞪眼道,
“太子殿下不懂,想必湯將軍不會不懂吧!”
湯羽威低頭看向手中的袋子,又嗅到鼻子近處聞了聞,臉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宇文錦不會看不出湯羽威臉上的微表情,只是他猶疑的看向自己的太子妃,一時間不願相信。
段芳雅原本還有些心虛,可事情已到此地步,她都做了一半了,怎麼可能半途而廢!倒不如咬死不鬆口!
於是平靜如斯的道來,“這不過就是尋常的蜜餞,白日裡我自己也在吃,賀蘭公子到底是何意?”
“哆櫻香這東西製藥材料上乘,尋常人可得不到,若不是你,還會有誰?”,
賀蘭勤憑藉著自己的直覺,早在之前他就覺得這個太子妃藏了太多的秘密,如今看來,更是不可信,便又道,
“這毒下的巧妙,一時半刻不會有任何異樣,可長久服用便可導致人癱瘓失去所有知覺!若不是親近之人,又有誰會用這費功夫的毒藥!”
賀蘭勤分析的不無道理,就連湯羽威都懷疑這毒藥的用意險惡。
可聯想到段家與薛家的關係,以及伽氏身後的秘密,湯羽威對於太子妃這樣不顧暴露的行為甚是疑慮。
也許,太子妃知道一些他一直在調查的東西。
想到這裡,湯羽威瞬間靜默,打算擇計套出太子妃的話。
而宇文錦卻是想不到那麼深沉,隨即袒護道,“咱們一行人,人員複雜!豈可這樣斷言,再則,我太子妃有什麼理由傷害薛大小姐!”
最重要的事,他不想因為這個,讓隊伍四分五裂。
泱泱雖是不明其由,但她這段時日也看得出太子妃彷彿是有所隱瞞。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她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難和苦衷,只是這不是別人傷害她的理由。
可她清楚,就算是要查,她也不能就此逼著段芳雅承認什麼,畢竟這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表姐,唯此只有循序,“清兒姐姐,我相信你!”
泱泱實則沒有說完這句話,她真正想說的是相信她有自己的理由。
如今她已經沒有了親人,便是自保也萬萬不能這般直對段芳雅!如今他們這一行人不能生了嫌隙。
所以,泱泱雖也有疑慮,但還是斬釘截鐵的看向賀蘭勤道,“這其中定有誤會,況且你也說了長期食用才會有作用,如今我好好的,以後再細查吧!”
“不可!”第一次,賀蘭勤說什麼也不能就這樣平白放過,他曾經遭受的迫害不能再讓泱泱再體驗一次。
正在泱泱與賀蘭勤僵持之下,湯羽威突然出乎意料的道來,“藥不是太子妃下的,是我!”
“你!”,賀蘭勤只覺得滑天下之大稽,可瞬間又明白了他的用意,“將軍想讓我閉嘴也斷用不著以這種方式吧!”
賀蘭勤此刻心中感慨萬千,自己的經歷一幕幕在自己眼前掠過,對於湯羽威的行為他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