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殿的清晨,十幾姿態窈窕的侍女在一個領頭侍女的督導下湧入泱泱的寢殿,洗漱梳妝。
恍然間泱泱不明白自己是否入了太虛幻境,穿梭於霧靄裊繞間。
泱泱聞著紫檀鼎裡飄散出來的陣陣幽香不由打了一個噴嚏,身旁一個督導的侍女立刻囑咐道,“去把那薰香換掉,公主不喜這氣味!”
“誒!”,泱泱隨手止住端起薰香的侍女,“不用麻煩,不是不喜歡!”
“惹公主不是便是大錯!”那督導的侍女不顧泱泱的解釋,衝著那換薰香的侍女便厲聲道,“不懂規矩,拖出去責十丈!”
“責十丈?”,泱泱聞言,一把揮開幫忙穿衣的兩個侍女對上那督導的侍女道,“她沒有犯錯,何故要責罰!”
“還有你們兩個。”,督導的侍女不但不聽從泱泱的抗議,反倒更加決絕的責備起兩個幫泱泱穿衣的侍女來,“沒有服侍好公主穿衣,也出去,各領十丈!”
“是!喜姑姑!”
“是!喜姑姑!”
原來這督導的侍女名喚喜姑姑!這名字和其人簡直是半毛關係沒有。
泱泱拉住兩個幫其換衣的侍女,看向喜姑姑那冷漠到寒心的雙眼,“喜姑姑,這些侍女並無錯處,還請姑姑不用責罰她們!”
“奴婢受大王的旨意前來照顧公主殿下,若是這點規矩都教導不好侍女,那豈不是該責罰的就是奴婢!”,喜姑姑看似低眉順眼的解釋,實則是在告誡泱泱她只聽從戎王的指示,抬眉之間又道,“公主是覺得奴婢該受罰?”
好一個以退為進,這戎國的皇宮竟不知是一個管教姑姑也這般厲害。
泱泱還未想出應對之法,就聽見外庭開始杖責那換薰香的侍女了。重重的板子撕裂般的打在侍女的背上,簡直是要斷送人的性命!
“簡直是瘋了!”,泱泱抬起重重的裙襬,繞過幾重侍女衝到外庭,“住手!”
那打板子的宮人並沒有聽泱泱的話而停下責打,只聽後方喜姑姑的聲音漸漸走近,“這畫面公主不宜觀看,還不快將公主請進屋內!”
“大膽!”泱泱一忍再忍,實則看那侍女背上已經血淋淋的一片,不免想起曾經的碧落,她顧不得喜姑姑的阻撓,快步來到受刑的宮女身前,一把抓住那即將下落的板子,“沒聽見本公主的話嗎?再打,就被你們打死了!”
宮人按住板子不敢鬆手,反而看向了泱泱後側的喜姑姑。
泱泱不由分說,將那板子奪了過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本公主說了,不打再打了,聽不懂嗎?”
宮人見狀,發抖的立馬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喜姑姑饒命,喜姑姑饒命!”
泱泱不明所以,轉身看向依然巍峨不動的喜姑姑,見她不動聲色的揮了揮手,幾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宮廷護衛便將那宮人拖了下去,宮人滿面流涕的哭喊道,“喜姑姑饒命!”
泱泱左右不及,再看看身旁那背脊滲滿鮮血的侍女,眼中已滲入鮮血而氣絕!
這是泱泱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人命如草芥。
她這才明白,自己並不是在幫他們,而是自以為是的害死了他們!
泱泱禁不住的雙腿發顫,再次看向喜姑姑那張猙獰的臉,猶如看見一隻嗜血的吸血鬼一般讓人發怵!
“還不趕快扶公主回寢殿內!”
恍惚中,泱泱被幾個侍女再次扶回了殿中,此刻的她不敢多做任何的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害了別人的性命!
經過一個時辰的準備,泱泱頭戴鑲滿寶石的發冠,身披七八層金絲錦衣被眾人簇擁著扶上了前往驍金臺的車輦上。
喜姑姑從旁跟隨,指示著,“今日是公主回宮的加冠宴,大王在驍金臺宴請眾官員,公主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