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辰城防已經落了鎖,我們怎麼進去?”
湯羽威帶著泱泱在城防外下了馬車,他算到如今回京衛,宣儀若得知定然不會輕易放他們。
所以他們得找一個不會暴露身份進城的辦法。
正在泱泱不明白湯羽威為何帶著他一步步靠近城防營的時候,他已經反手將一個尋營的將士從身後給撂倒。
隨即蹲下取下他的頭盔,抬手遞給泱泱,“換上!”
泱泱接過頭盔,瞭然道,“你是想,咱們扮做守城的將士一早混進京衛城區?”
湯羽威一邊卸下那個將士的外衣,一邊四處提防道,“今晚咱們暫且在這裡躲上一躲,明一早咱就進城去。”
泱泱套上頭盔,歪歪扭扭的邊戴邊感受,只感覺這頭盔輕的不比尋常,不免生疑,“這頭盔怎麼這麼輕!”
湯羽威扒下了將士的衣物,靠近泱泱溫柔的給她正一正頭盔,但對泱泱的話不做回覆。
泱泱抬頭再道,“湯大將軍,這頭盔是不是有問題啊?”
“當然有!”
“當然!有!”,泱泱審視了一眼湯羽威淡淡的表情,“看來你這角色扮演還挺成功的嘛!什麼資訊都知道。”
湯羽威將泱泱一直左右活動的頭給控住,彎腰迎上泱泱的眼眸,“別動!”
“這頭盔這麼輕,看來某些人剋扣貪墨了不少銀錢。”泱泱看著湯羽威的眼睛,試圖從裡面看出一點答案。
關於這些京衛大小將士的事情,湯羽威一直都清楚,不管是城防軍還是禁軍如今都是馮家在控制,
出於宣儀對馮家的信任,馮家一向都是挾恩圖報、貪得無厭,更無恥的將收取更多的銀錢的主意打到了軍需物質上。
所以,註定宣儀對於朝廷的控制不會長久,這也是原本資料的走向。
想到此處,湯羽威又將手中從將士身上扒下來的外衣遞給泱泱,“如今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我們能拿到那串菩提,你便可以安全回去。”
“我?”,這一刻,泱泱覺得恍惚,一把抓住湯羽威扶住自己頭盔的手,擔憂的問道,“那你呢?還有,我父親呢?”
湯羽威笑了笑,掩蓋自己內心深藏的苦澀道,“當然都會安全!”
他看著泱泱,托起她的臉深深的凝望,只怪夜色太暗太深,讓他怎麼也無法看得真切。
面對湯羽威看似安撫的話,泱泱怎麼也心安不起來,總覺得他心裡隱藏著什麼。
夜裡,泱泱不知為何,特別的犯困在營地的草垛裡沉沉的睡去,夢裡她一直在等待著翌日的清晨到來,那時,他們便可以進京衛城。
可不知為何她怎麼也等不到清晨。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以為天光大亮可以進城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然躺在了一個病床之上。
周圍的一切竟是她久違了的現代視角,電視機、呼吸機、測量儀、還有床頭正亮起的指示燈傳來一個聲音,“醫生馬上過來查房,包泱泱,還請待在病床上。”
“包泱泱?”,泱泱看向床頭的病例,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自己什麼時候改回了父姓的?
還有,自己這是回到了現代,可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一會兒,病房門被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帶著一群給開啟,他走近泱泱的病床,邊看著自己手裡的記錄邊抬頭看向泱泱,“今天脖子應該沒事兒了吧?手術很成功,現在應該徹底不疼了!”
“手術?”泱泱不知所云的反問,“什麼手術?”
醫生湊近泱泱,拿出白大褂裡的一個手電,彎腰朝著泱泱的瞳孔來回照了照,隨即收回手電,放心的說道,
“你的頸椎病做了手術,相對於保守療法,這個手術是會影響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