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殿,見方才蒼翠閣之事並沒有影響到此處的宴會,
雖太后娘娘已然離開,但眾人正在互相拜禮、話別著今日這難得的宴會。
那小侯爺也不知何時竟然和薛左相寒暄上了,儼然一副忘年交的模樣。
薛晴晴今日本就想給這小侯爺留下一點好印象,奈何一直卻沒有找到機會,
這下倒是真真兒給她製造了一個表現的機會。
也不知她何時從懷裡掏出了那日薛夫人從薛泱泱這裡掠奪的鳳眼菩提珠串,
挽了幾圈便將它拽在了手裡,一臉殷勤的扶著薛泱泱迎上前去,
“臣女見過小侯爺。”一個見禮便撒開了薛泱泱,抬頭眼裡便堆滿了對小侯爺的期許。
真是個眼力淺的顯眼包,像是沒見過男人似的。
小侯爺微微轉頭正要回應,便瞧見薛晴晴手中的珠串愣了一下,
薛晴晴得來矚目,歡喜說道,“哦!這是母親送予臣女的,教導臣女平日裡虔心修性!”
什麼?你母親送的?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搶來的便是自己的。
泱泱本就才逃離那將軍的魔爪,
此刻還正在不解那將軍為何會在那蒼翠閣鬼鬼祟祟,也沒工夫搭理薛晴晴這蠢女人。
只是那小侯爺愣神的時間著實有些久,
由不得左相提點一句,“小侯爺見笑了!”,
隨即又衝薛晴晴揮揮手,“這東西豈是隨便帶的,還不快收起來。”
薛晴晴一臉皺眉,但也不敢駁了其父親的意,正取下,
“唉!既是妹妹珍重之物,那好好戴著便是”,
小侯爺頓了頓又仔細打量了薛晴晴一眼,
雖然這薛晴晴不得比薛泱泱美的那麼奪目,但也是小家碧玉般可人,
“我母親也常愛禮佛,手中的楠木珠串那是從不離手,不過也抵不得薛二小姐這串精緻”
見小侯爺對自己這般青眼,薛晴晴輕搖著腰肢,向薛泱泱遞來一個勝利者的目光,
正當自己是搖晃的紅酒杯啊,那麼受人待見,
泱泱木訥的裝作沒事兒人一般,看她繼續表演。
“小侯爺若是喜歡,臣女便將之贈與小侯爺,小侯爺可拿回去贈與侯爺夫人。”
你這算盤珠子都快蹦到在場所有人臉上了吧?
就便是薛泱泱如今是個穿越者,那也是知道女子之物怎可輕易外送,
更何況這還不是她自己的東西!
“不可不可,薛二小姐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東西我是斷不能收下的。”
小侯爺說完,一個近衛打扮的人便候在了他的身後,“什麼事兒?”
那人湊到小侯爺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以致小侯爺的表情有些異動,
“左相大人,我這還有急事,就先行一步了!”
走得那叫一個匆忙,讓薛晴晴一下子沒適應過來。
可其身後的薛左相,現在臉上的表情甚是凝重,彷彿聽了什麼晴天霹靂一般。
薛泱泱同薛晴晴跟了左相一路,一直到上車,都不見左相有半分言語,
車行一程,見那薛左相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可怕模樣。
直到回到薛家,回到晨曦堂,
“你給我跪下!”,薛左相怒斥薛晴晴道,
薛晴晴瞥見旁邊的薛夫人,薛夫人笑問,“老爺今日是怎的啦!晴晴可是做了什麼?”
“我叫你給我跪下!”,左相坐在太師椅上,只感覺氣血不順,“咳咳咳!”
“老爺,老爺!您消消氣!”,
薛夫人縱使平日裡再護著薛晴晴,也知道薛左相這般生氣定與往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