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泱泱躺在床上徹夜難眠,
本因為第一次被他所救,看那張帥的有些過分的臉,還是對湯羽威印象極好,
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無狀,下次要是讓她再遇見,一定要給他顏色瞧瞧,
“混蛋!”
睡在外間的小桃被這一聲叫喊猛地一驚,只覺在夢中哐哐打了薛夫人十個耳光子。
翌日泱泱頂著個大黑眼圈,卻又是被那該死的教養婆子羅氏給叫醒,
那老婆子一大早就滿嘴胡言穢語,
“薛夫人請大小姐快過去,別成日睡得跟那勾欄院的娼婦似的。”
“也不知是哪門子的小姐,成日裡幹著什麼樣的勾當,還想連累我們二小姐,得嘞!那是忘了燒高香請祖宗啦!沒送走你這瘟神!”
那婆子正罵得盡興,小桃端著手中的水就潑了過去,
“你個老不死的潑皮,主子的長短也是你說道的!死了就該被人卷草蓆子丟到那亂葬崗去餵狗!”
羅氏沒個躲閃,被那伴有奇怪味道的水潑了,忍不得鼻子還嗅了兩下道,“你這……”
小桃喜的呵呵直笑,連忙搶話,“那是姑奶奶我的洗腳水,怎麼樣!可喝得?”
“你,你給我等著,你……”,羅氏被罵的語無倫次,再加上淋了一盆水更覺得丟面子,甩了袖子就又跑去晨曦堂告狀去了。
“叫叫叫,她煩不煩!”,泱泱這才從床上坐起來。
小桃進屋,走到洗漱架旁,擰乾手中的帕子遞給泱泱,
“小姐,那老婆子真是為老不尊!定是把昨日我們在西市做的事兒給那薛夫人說了,現在正要叫我們去興師問罪呢!”
泱泱瞪著疲憊的雙眼皮,“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洗漱梳妝完畢,泱泱又要開始傻子表演大賞了!
來到晨曦堂,薛夫人正坐在榻上一臉咬牙切齒的看向自己,
臉上再厚的粉脂也蓋不住那幾條深深的皺起的皺紋。
今日左相又不在,想必是她大顯身手的好機會!
“跪下!”剛跨過門檻,薛夫人就等不及要開始訓斥了,
只聽門外步搖叮噹亂響夾雜著稀疏的抽噎聲,想必是那薛晴晴也趕來了,
臨到門口,薛晴晴一個撲騰的快速跨過門檻就衝進了薛夫人的懷裡,
“母親,這還讓我怎麼活啊!嗚嗚!如今這大街小巷全是那些傳言!”,抽噎了幾聲後又回頭看向薛泱泱,“母親,姐姐自己不知廉恥,竟還要冤枉我?”
好一個賊喊捉賊啊!要不是你們母女昨日興風作浪,自己怎會黃雀在後!
泱泱耷拉著眼皮,只感覺困頓得像給這對母女來上一拳。
薛夫人護短心切,又道,“我叫你跪下,你這賤蹄子,是傻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嗎?”
跪!好嘞!
泱泱手間輕拍小桃,使眼色讓她放心,不要輕舉妄動,看自己表演。
隨後小碎步走到了薛夫人的正對面,從身後掏出三根香,端端正正的跪下來一陣叩拜,
嘴中還唸唸有詞。
薛夫人驚坐身起,指著薛泱泱,“你,你這死丫頭,你這又是唱的哪門子戲!”
“燒高香啊!燒高香!教養婆婆方才說,說我忘了燒高香請祖宗呢!”,泱泱一臉真誠的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燒高香!哈哈!”
“你,你這死丫頭,是想咒我死是吧!”,薛夫人雙手叉腰,氣喘吁吁道,“看來是好久沒有給你緊緊皮了,你皮子又癢了是吧!”
薛夫人這次氣的發怒到渾身顫抖,
羅氏領了示意就又是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走上前來,
擼起袖子就扯起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