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此刻老婆子丫鬟連同薛夫人、薛晴晴跪了一地,
“老爺,昨日我們便在那後山尋了一個遍,這一夜我都睡不踏實,可憐的泱泱”,薛夫人想要擠出一點眼淚,但是如何都不行,
只能眼巴巴的隔著帕子,把眼神遞給了薛晴晴,
薛晴晴收到失意,“父親,我們再去找,只怕是屍體都被那豺狼虎豹給叼走呢!”
“是是是!不怪夫人,都怪碧落那個死丫頭,奴婢讓她伺候著,她也不知那小姐帶去了哪裡,如今只在定國寺的後山竹林尋得了這個環佩。”
羅氏低著頭,將雙手舉過頭頂,面上一陣發抖。
管事把那環佩接過,遞到了薛左相的手中,薛左相將那環佩死死的捏在手中,
再掃視一遍如今跪在跟前這幫妖魔鬼怪,心中沒有悲傷反倒是後悔。
“本官這是一步錯,滿盤皆輸啊!”
薛夫人聞言,抬頭掩面抽噎,“老爺,泱泱那丫頭本就好動。”
“是啊!父親,姐姐本就是個傻子,走丟了那也是尋常!”,
薛晴晴只覺得這件事本可以做的更漂亮一些,也不至於今日被父親這般興師問罪。
“尋常,好一個尋常!”,
左相起身,捏著環佩的手青筋暴露,臉上一陣抽搐,管事這才擔憂的上前安撫,
左相抬手一揮,示意自己還能堅持,“今日,你們便祈禱泱泱能平安回來,若是不然……”
“父親,泱泱的事情如何怪得了女兒和母親。”薛晴晴在地上跪行的挪到了薛左相腳邊,抱住薛左相的雙腿,面不改歹毒之色的說道,
“父親不想想,她一個傻子嫁到那昌國侯府,會給我們全家招來何種塌天大禍,如今她走丟了,不是也算老天爺給我們薛家的恩德嘛!”
“好!”左相仰天長嘆,“好啊!原來你們娘倆打的是這個主意!”
左相低頭看著腳下那張白皙乖巧的臉,瞬間心生厭惡,
抬起一腳就將薛晴晴重重的踹到了門柱上。
薛晴晴頓感眼前眩暈,腹部刺痛,額頭的汗珠豆大顆的往外冒,
只聽見薛夫人哭天搶地的爬到了薛晴晴身邊,
“老爺,你這是要踢死晴晴才肯罷休不成,泱泱那死丫頭,她死就死了。”
左相大人感覺腦袋嗡嗡作響,想到今早剛回薛府,便在門口被丫鬟小桃給攔住了,
小桃哭哭啼啼的說是泱泱被薛夫人帶去定國寺,恐就回不來了,
見自己不信,還叫了另外一個叫碧落的丫鬟,
二人一番陳述,只說是稍稍試探那薛夫人母女,便能得知她二人說的不假。
那時,左相還有些遲疑,可現在他只覺得自己可笑,
正扶著額頭靜默無語之時,
門外突然有人通傳,“老爺,湯將軍帶著大小姐在門口求見!”
“什麼!”,左相喜出望外,恐是自己聽錯了。
而滿地跪著的婆子還有薛夫人母女皆面面相覷,瑟瑟發抖。
“快,快讓他們進來。”頓了頓又叫住管事,“帶著湯將軍去合正堂。”
薛府門外,湯羽威正欲伸手扶薛泱泱下車,可臨時又將手收了回去,
臨到門口,將江遲手中的披風接了過來,順手給泱泱披上,泱泱一瞪
“難不成,你想他們都看見你背上的血跡?”
也是!泱泱聳聳肩突然想到什麼,踮起腳尖湊到湯羽威耳邊,
“你可別壞我事啊,我就是個傻子,你可記得?”
湯羽威一怔,僵在原地,瞥見薛泱泱的濃密的睫毛在他眼前忽閃忽閃,甚是……
“咳咳!”湯羽威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