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碧落有罪,碧落昨日因為被這羅氏以姐姐為要挾……,懇請大人明察!”
碧落將昨日之日大體都供述了一遍,與早上在薛府門口與左相交代的無二致。
可那羅氏早已跋扈慣了,又老奸巨猾,那裡就這麼容易認罪的,
“大人,你別聽這丫頭胡言亂語,奴婢怎麼敢對大小姐做這樣的事情!”
“大人,奴婢還有證據證明就是羅氏指示我這麼做的!”,
碧落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環佩,雙手呈上,
“那羅氏早先就知道要致大小姐於死地,想著定國寺方丈那裡請來的環佩定能賣個好價錢。”
“所以偷偷的換了一個假的給我讓我丟在那竹林裡,而自己則把真的拿去當鋪當調了。”
管事接過環佩,呈到了左相手裡,左相隨即將之前的那個拿出來比對,
碧落又接著說,
“羅氏先前就經常偷了先夫人的嫁妝去恆記當鋪賣,昨晚她怕夜長夢多,也果不然的就把真的環佩拿去了當鋪,剛我呈給大人的就是我和小桃贖回來的真環佩。”
“大人若不信,可以去恆記查!”
聽罷,湯羽威不經挑眉看了站在一旁玩著頭髮不動聲色的薛泱泱,
倒還真覺得這個薛家大小姐給自己演了一出好戲。
“左相大人,可否把兩個環佩給本將看看!”,
湯羽威母親就是長公主,自然是什麼奇珍異寶都見過,品鑑一個環佩的真假自然不在話下。
只需將兩個環佩放在光線下一瞧,真假自辨,
“這個丫鬟沒說錯,先前的這個確實是假的。”
左相橫眉皺起,“來人,將這羅氏拖下去,即可處置!”
“誒!左相大人,她方才也說了,她一個奴僕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想必她也是受人指示!才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湯羽威來了興致,想讓這出戏唱的更精彩一些。
泱泱雖然痛恨那薛夫人母女,但也能感受到左相大人心裡的難處,
畢竟如今的薛夫人也陪伴了他十多年,
可如今被湯羽威這樣架著,又不可不為,
正要發話,薛夫人那蠢女人便忍不了要自爆,
“老爺,這個羅氏實在是可惡該死,妾身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老爺可不能冤枉了妾身啊!”
薛晴晴也道,“父親,那羅婆子還監守自盜偷取我母親的財物,她早該去死!杖斃太便宜她了,應該把她做成人彘喂野狗!”
人彘,這個薛晴晴可真夠歹毒的,泱泱不經打了一個寒戰,
往日只知道她蠢,現在才發現她還如此狠毒。
羅氏本被兩個府衛架著,如今聽到薛夫人母女要將她做成人彘,狗吠般大叫起來,
“大人,就是夫人,就是夫人讓我這麼做的,大人!”
“你胡說八道,我要撕爛你的嘴!”,薛夫人正要起身,
左相哐當的拍了一下桌子,
“夠啦!”,如今看來是最後的夫妻情面也留不得了,“將夫人關進惠安堂,以後也不用再放出來了。”
“老爺!”
“父親,女兒下週就要及笄,您將母親關起來,女兒的及笄宴可如何辦啊?”
泱泱可謂是佩服薛晴晴,如今這個時候她居然想的是自己的及笄宴。
“將二小姐也關進邀月院,及笄之前不可放出來!”,左相憂鬱道,自己的眩暈症又開始發作,實在是再也聽不得任何叫囂。
任憑薛夫人和薛晴晴再如何鬧,今日他也沒有了心情,
看向薛夫人,“私庫和賬房的鑰匙也交出來,明日我便叫母親過來幫忙打點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