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最近府上忙得很!”,泱泱正欲離開。
湯羽威只道了一句,“明日出殯,路上小心!”,便在黑夜裡劃破了一道影子又不見了。
夜裡泱泱想到那句‘路上小心’,
又覺察這湯羽威平日裡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想來今日到薛府,定又是為了查什麼而來的,
便是怎麼也想不清楚,也就呼呼睡去。
而此刻的邀月院裡,薛晴晴正倚著薛老夫人的肩膀又是撒起嬌來,
“祖母,今日可是謝謝祖母啦!如若不然,晴晴別這麼關著,又怎麼能見著那小侯爺!”
薛老夫人被晴晴搖晃的厲害,頓時感覺有些頭昏,
“行啦!別搖啦,我這身子骨經不起你這麼搖晃!”,薛老夫人讓薛晴晴放開,
自己端端的讓徐嬤嬤倒上一杯茶,小抿了一口,
她都這把年紀了,不指望別的,
獨獨這一家子缺個男丁,而泱泱她是一直都不待見的,至於薛晴晴她也是心裡瞧不上。
如今便想著把這一個兩個都趕快嫁出去,等著江氏將養好再往左相房間一送,
那生下來的小孫子可不就全了她多年的願望了嘛!
泱泱自然是有左相應承了婚事,她如今也就不想再管那丫頭的事兒了,
只是薛晴晴一心撲在那小侯爺身上,這麼下作的手段往日她可同意不了,
可奈何薛晴晴自己不要臉,她也就算是成全了她的心意。
現下就想著快快讓這糟心的丫頭也快嫁出去,自己倒是樂得乾淨。
“今兒,那小侯爺怎麼同你說的來著!”
薛晴晴早便知道祖母會這麼問,畢竟是祖母幫她引了那小侯爺過來,
“小侯爺說了,說是隻要我帶著先夫人伽氏的嫁妝一併過去,他不日便會同他父親說我們倆的事。”
這倒是奇了,“他們家何愁銀錢,怎麼巴巴著非要你帶著伽氏的嫁妝嫁過去!”,薛老夫人放下茶杯,心裡咯噔,莫不是那個小侯爺本就只是玩弄晴晴,所以故意找的藉口?
雖說如今左相家的中饋是被她牢牢的握在手中的,別說那伽氏的嫁妝,就是所有的私庫她也是全全在保管的。
可畢竟那薛泱泱才是伽氏的嫡女,就算是陪嫁,那也是給泱泱陪嫁才是,怎麼也輪不到薛晴晴這一茬。
可薛晴晴哪裡聽得懂這些,她現在一心就想著趕快嫁給小侯爺,想都不想的又扒拉著薛老夫人,
“祖母,如今晴晴的母親才去世,家中本就冷清,若是我能嫁給侯爺家那不是一下子就喜氣了嘛!
“再說,伽氏的那點嫁妝又算得了什麼!等我掌了侯爺家的中饋,再雙倍還給婆家又不是什麼大事!”
那也得你有那個掌中饋的命啊!
薛老夫人感到頭疼,一個靠著如此下作手段進侯府的人,那侯府能給她多大的臉面?
再說,那昌國侯的老夫人孫氏可是那太后的表嫂,可是個厲害的人物。
這些,她薛晴晴怎麼可能會去想,倒也是她那個見識淺的母親才能教出這樣不懂規矩的孩子。
薛老夫人擺擺手,徐嬤嬤靠上前來,
“你明兒去清點清點伽氏的嫁妝,拿來冊子我看看!”
薛老夫人這般當著薛晴晴的面行事,倒也是想讓她放心,不想晴晴成天給她找麻煩,
只不過那嫁妝的分量薛老夫人也得好好看看,
掂量一下才能想辦法到底該怎麼處理?馬虎不得。
薛晴晴見薛老夫人都這般同徐嬤嬤說了,心思也放下了一半,只是另一半,
“祖母,您不知道,今日之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