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先生根本就不是陳先生!”
泱泱像看狗一般側了一樣旁邊已開始有些發抖的‘陳先生’,便是別人聽不懂,可這‘陳先生’和老夫人不可能聽不懂。
“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
薛晴晴聽得都有些厭了,煩躁的看向老夫人,想要慫恿老夫人快點打發了她,
可卻見老夫人眼神裡好似有些緊張,
“祖母,你快讓姐姐別說了,孫女兒看來,姐姐就是在耽誤時間?”
薛晴晴迎頭就要挽住老夫人的手腕,卻被老夫人一愣神給推了開去,而後便瞅準泱泱,“泱丫頭,把泱丫頭給我拉下去打板子!”
泱泱見老夫人已經開始耐不住了,這才鎮定從容的言說,
“這個陳先生說自己是秀才又在薛家看著賬房先生的活計,但是右手食指中指毫無繭子,指尖反而白透光滑。”
陳先生聽此,連忙收縮了一下自己的手,而這小動作泱泱皆是看在眼裡,
“如此細嫩修長的手,怕只有那整日纏著指尖撫琴伶人或是繡閣裡的先生才能有的!”
“可伶人要求相貌和才情,我看陳先生是沒有的了,那只有是……”
眼看泱泱就要分析出此人的身份了,薛老夫人又開始發難道,“你紅口白牙的說了這麼一通,到底有何用?”
“對啊!證據呢?”,薛晴晴可真是和老夫人唱得一出好雙簧。
泱泱也便不再慣著了,看著身旁一直埋著頭的陳先生,
“他不是賬房先生,那賬簿也不是他做的,他只是老夫人其中一個綢緞莊的繡先生。”
“之所以讓他送過來,是因為祖母知道真相,就是她挪走了這些銀錢去補貼綢緞莊的虧空,所以為了不暴露真相,祖母早就派外面的人做了一本假賬,剛才讓徐嬤嬤去請,便是想到了這一茬!”
“而真正的賬房先生,此刻還不知被你們請到哪裡去呢!平日裡就讓這個假冒的日日來給老夫人過賬本,而真正的陳先生卻全然不知自己背了黑鍋。”
泱泱徐徐道來,聽得左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左相把目光投向薛老夫人,期盼能從她眼裡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因為這畢竟都是泱泱的一面之詞,
但確實因為自己平日裡鮮少管內務,賬房先生長什麼樣他都記不得,
所以說道此人不是賬房先生,左相也把不準其中真偽!
可老夫人心中有愧,自是不敢看向左相,但也依著泱泱空口無憑,便還是不鬆口,
“你簡直是無法無天,這樣的謊言都能編排的出來。來人啊!”
徐嬤嬤和童嬤嬤一副已經做好了準備的模樣,就等著薛老夫人的召喚,
二人齊刷刷的就要走到泱泱的眼前,勢要將泱泱拖下去的架勢。
泱泱大叫,門口的碧落突然衝了進來,後面跟著府衛身旁還領了一人進來,
“小姐,方才奴婢在後門,見這賬房陳先生一隻在那裡憂心的踱著步,所以問了兩句!”
碧落指著剛被領進來的真正的‘陳先生’說道。
“他?他是陳先生?”,左相站起身來,看看方才進來的陳先生,又看向薛老夫人,“母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父親不知,女兒平日裡也鮮少去賬房,可這堂內的人人多半都被老夫人的人,便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認了剛才那個陳先生。”
泱泱想過這個彎兒,但卻不明白,老夫人這麼煞費苦心,
為何不直接換了陳先生,找一個可以幫忙做假賬的?而不是每日讓自家鋪子裡的先生來做,讓後再差人送來。
而那個剛剛進來的‘陳先生’,看著旁邊那低頭不語,穿著又和自己所差不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