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錦細瞧著那簪子片刻,一時愣神,不察湯羽威一把奪了過去。
“好啊!平策,你居然在太后跟前演戲,可真有你的?”,
就是那愣神的片刻,宇文錦已經看出了那簪子的來歷,這才叫著湯羽威的小字不依不饒。
湯羽威收好那簪子,眉眼生出一絲疑惑的看向宇文錦。
“呵呵!別以為只有你會探案,本殿也會!”,宇文錦撐著下巴譏笑的看向湯羽威那冷臉,
“左相與原配夫人伽氏成婚的那一年本殿也已五歲,段太傅嫡女就這一個女兒,自然是捧得跟掌上明珠似的,
“那日,本殿同著太后也去觀禮,無意瞧著過這物件整整一套,太后還說這物件稀罕,還多問了一句,太傅慎言,這是她嫡女與那戎國將軍留下給伽氏的東西。”
原來這簪子如此重要,湯羽威聽著心下更是難安了,
如此重要的東西,怎可能只是用來抵幾碗面錢那麼簡單,
若不是真的對他上心,又怎可能將這個給與他?
可那日她所說的願意同他去漠北到底是何意?
就真的只是為了助她父親的緣故?
一番思量似是想放下,卻又放不下,胸口的簪子越發貼的更緊了一些!
宇文錦瞧出了湯羽威臉上不動聲色的憂慮,“所以啊!你還當著太后的面拒絕這門婚事,怎的?現在把這麼貼身的物件都帶在身上,說說,你這是長的哪一齣啊?”
話鋒一轉,湯羽威這個悶葫蘆依舊三緘其口,宇文錦倒是越說越來勁,
“說起來,本殿那太子妃和薛大小姐還是表姐妹,你小子往後又低了本殿一頭,該稱呼本殿一聲,姐夫!哈哈哈哈!”
“殿下也該回太子府了。”,湯羽威皺了皺眉,快被宇文錦這話癆給煩死了,“微臣就不送了。”
湯羽威一個凌雲踏步便匆匆消失在了重樓閣宇之間,
留下宇文錦一人在屋頂嘶吼,“明日本殿去會會那小侯爺,你倒是去也不去?”
空中回聲蕩起,卻驚起幾隻鳥兒撲閃開翅膀,別無其他。
薛府的大早,
薛晴晴已然亟不可待的候在了大門前的馬車上,“朗掌事,快去看看,姐姐為何還不出來!”
朗掌事正要進門去尋,
泱泱領著碧落和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妹妹可是等著急了?”,
瞧著馬車上那掀開的簾子,薛晴晴哼了一聲便把簾子給放下,
朗掌事瞧了瞧泱泱身後的小廝,“大小姐,這位是?往日怎不曾在府上見過啊?”
泱泱沒有迎著馬車,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後,又回過來對著朗掌事,“哦!這是碧落的遠房表親,剛好這幾日來京衛探親,想著今日去小侯爺別院,便把他也叫上,許是能幫幫朗掌事的忙?”
身後的男子略微抬頭,露出一張憨厚實誠的臉,不出聲只是點頭,
看著這體魄也算是高大,朗掌事便也應允他跟著馬車一路前往。
“到底什麼時候走?”,馬車內傳來薛晴晴不耐煩的聲音,
泱泱便就此上了馬車,看著薛晴晴那一張誰都欠她的表情,一路也沒有多話。
車子穩穩當當的行了十多里路,沒想到這小侯爺家的別院依山傍水還挺雅緻。
薛晴晴顧不上泱泱,便率先下了車,
泱泱這才主意,扶她下車陪同的丫鬟不是桂香,而是上次她在江嘉柔房間見到的那個目中無人的丫頭。
“海桐,機靈些,可別像那桂香似的給本小姐添麻煩!”,薛晴晴理了理頭上那一支她精挑細選的貝珠流蘇簪,叮鈴鐺鐺的似是要在泱泱面前炫耀一番。
若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