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羽威再次見到薛泱泱的時候,
便是在前院荷花池邊的單臂迴廊下的花窗前。
“喂!噓!你站到牆這邊來啊!”,泱泱隔著花窗低聲讓湯羽威離自己更近一點。
湯羽威掃了一眼四下,“有什麼快說!本將還有要事!”
“得了吧!你要是急著走還會一個人傻站在這裡等我?”,
泱泱雖然不知這個湯羽威是如何得知此處便是離她罰跪的祠堂最近的一處,
但也明白此人做事絕不可能沒有依據。
這還得多虧湯羽威那日派江遲一直跟蹤,這才發現她近幾日一直在祠堂裡罰跪,
所以當泱泱被幾個嬤嬤責令拉下去的時候,他便猜到她肯定又是跪祠堂去了。
但心中自尊心作祟,惹不得泱泱這般挑明他的用意,聞言便要離開,
泱泱隔著花窗著急一看,“喂!喂!我求你了,大哥!大將軍!別走!”
“那就快說!”湯羽威停下,靠在離花窗最近的牆邊,讓泱泱只得略微看見一點他的衣角。
“我想請你幫我查一個人!”
“哼!口氣還不小,你怎會覺得本將會幫你這個忙?”傲嬌一臉!
泱泱一改方才的語氣,委屈道,“小女子知道,幾次三番拖累於將軍,可你不還說要對我負責嗎?怎就如今不作數了呢!”
你就傲嬌吧!這樣還搞不定你!泱泱心中狂笑!
湯羽威習慣了她的張揚跋扈,實在受不了她這般軟瀧細語,只得無奈“說!”
泱泱將臉貼在花窗之上,“小女子就知道將軍是個好人。”,
哈哈!原來你吃這一套啊!
語氣忽又正常,“咳咳!我想讓你幫我查查江氏,就是我的表姑!”
“原因?”
“那日我和小桃回來聽說了一些事,具體的我還不能告訴你,但又一點,我覺得我母親的死可能和她有關!還有那如今的薛夫人,她也一定有問題!”
泱泱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居然這麼相信此人,
湯羽威聽後也並未有驚訝之色,反倒是覺得稀疏平常,“查出以後呢?”
“要是和我推論的不假,我定不會放過她們任何一人,此後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
泱泱本意是不想太麻煩湯羽威,
可湯羽威卻又一次想對她心軟,因為他又何嘗不是一個人在刀口舔血。
“湯將軍,這次你幫了我,往後但凡有我能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泱泱隔著花窗伸出手來呈抱拳之勢。
湯羽威不由的被逗笑了,
他居然會笑,“將軍,你方才可是笑了?”
“你聽錯了!”,湯羽威別過臉去,瞥向花窗的另一側道,“你說任何事你都可幫本將?”
“自然是,我方才不是說了嘛!但!除了以身相許啊!”,泱泱忍住笑意!
除了以身相許?這個小女子之前不還說要自己負責嘛,怎麼突然就變卦了!
湯羽威左右不解,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泱泱見他不言,“你莫不是真想要本小姐以身相許?”
“大可不必!”,湯羽威聲量提高了一倍,忽又左右望了望,見沒人,
“如今你欠了本將兩次人情,本將自會找你來收!”
“兩次?”,泱泱正要分辯,但湯羽威早已消失在了迴廊上,“走也不說一聲!”
宴會結束,湯羽威亦是回皇城,便騎馬順路護送高大人。
只是高大人對今日之事尚有不解,便猶豫再三撩開車簾對著馬上的湯羽威問道,
“湯將軍,下官有一事不解,可否勞煩將軍解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