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孫女兒空口白牙的,說什麼就是什麼?”,
柯氏緩過勁兒來,抱著手中的匣子就不放,這到手的東西可不能就這樣飛了。
“合著你就教匯出這樣的女兒,老身還指著她給我兒生兒子,”,老夫人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就這樣的還想進薛家大門,我呸!”
老夫人死死的盯住柯氏手中的匣子,想著那放著所有地契的匣子就這麼白白便宜了這柯氏,自己便真的是有些老眼昏花了,
朝著徐嬤嬤和童嬤嬤示意,二人齊齊上陣的就要從柯氏手中奪回匣子。
柯氏一個轉身護住,大嚷道,“老夫人這是人老不中用了不是?忘了這地契是買你買通財運司的封口費的!”
柯氏雖然個子不大,但骨架硬朗人又靈活,一個轉身便從兩個嬤嬤的腋下鑽了出來,滿屋子跳脫,泱泱等人就像看猴戲一般這麼看著她表演。
可兩個嬤嬤也不是好惹的,又是叫上了幾個丫鬟跟著一起圍堵,
柯氏原本是帶了人的,可老夫人心重早已將那波人安排到了一個偏遠的院子好吃好喝的招呼著,這會兒恐是來接應不了的了。
見這幫人追著自己不放,柯氏只得自保的邊躲邊叫嚷,“老夫人,若真是你買通財運司的人被查出來,你那兒子官也怕是保不住了,比起這點地契又算得了什麼?”
徐嬤嬤趁著柯氏回頭的功夫一把逮住了她的髮髻,硬生生的將原本光生的髮髻扯得跟個雞窩似的,柯氏還要叫喊,童嬤嬤等人也容不得她張狂,連合將她按住,匣子也被奪了過來。
待童嬤嬤將匣子原模原樣的交到老夫人手中,老夫人如獲至寶的捧在懷裡老淚縱橫。
被反手扣住的披頭散髮柯氏依舊不依不饒,“你這老東西,就不怕你兒子官位不保?”,如今她的臉上都被抓出了一條血痕,如何能忍得了這口氣。
“你休得危言聳聽!”,老夫人拭了一把淚,轉而抬起頭來,
“我兒是左相,又不是你夫君那樣的芝麻小官,方才若不是覺得你女兒在我薛府不見了,心生愧疚才拿出這地契以補償,又叫了泱丫頭來賠罪。”
老夫人或又低下頭去,開啟匣子,仔細的理著裡面的地契,一張一張的數著,
雖是那些鋪子盡數都落入了薛二爺的手中,但是幸得這些年還有一些莊子和別院她還留存在手裡,不到萬一她可是絕不會動這些的。
方才有京林司的人在,被這柯氏一鬧嚇得頭腦都有些不清醒了,如今想過頭來,怎還會吧這些東西拿出去。
老夫人蓋上蓋子,“現在老身才明白,你們江家都是一窩子蛇蠍,指著坑我兒呢!”
“哼!老太太好生厲害,自己兒子的仕途都不管不顧了!我女兒的事兒可沒完,別以為憑你孫女兒幾句話就可以矇混過去!”柯氏被押著直反抗,嘴上也不認輸。
柯氏罵罵咧咧,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泱泱臉上了,可老夫人全然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彷彿眼裡心裡就只有她那一匣子的地契。
只是最後這句,彷彿點醒了她,
“泱丫頭,我們薛家大度,自是那江嘉柔做著這樣傷風敗德的事,但好在她還並沒嫁過來,既然人是你弄丟的,你且去找回來,交給你柯姨母就是。”
老夫人說著,硬是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如今泱泱拿出那荷包讓她有可反駁柯氏的說辭還不夠,她反倒還賴上了泱泱。
一旁的柯氏聽著更是咬牙切齒道,“呸!你且等著吧!你兒子再大的官怕也是做不了多久了,就你這德行!”
柯氏話裡有話,彷彿手裡拽著老夫人買通財運司的事已經鐵板釘釘了似的,偏偏老夫人又不計較,柯氏就更加的猖獗,“柔兒的事也是沒完,你買通財運司的事情你可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