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不就同妹妹一桌吧!”,薛晴晴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都快出來了,手上的動作不斷,拉著泱泱就往她的位置上走去。
馮蓉兒只是收斂了一小會兒,像是看廢柴一般的,“一個痴傻,一個不入流,還是抱團取暖得強!”,說完又是左右相顧,拉幫結派的一起嬉笑起來!
太子妃搖搖頭,只感覺頭疼,“馮家妹妹方才那題,可是作好呢?”
“回太子妃殿下,臣女早就作好了”,馮蓉兒楊柳腰一扭,蘭花指一搭,將案臺上的宣紙拿了起來,輕步瑩瑩的走到了太子妃跟前,欠身將手中的詩遞了太子妃。
太子妃接過,細細端看了一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面色平靜的就如那潭水一般,“妹妹先下去吧!”
馮蓉兒嘟嘴不依,搖了搖肩膀,“太子妃殿下不給臣女評一評,臣女這首可是信手拈來呢!”
太子妃掩面輕咳了一聲,抬頭道,“那妹妹念給姐妹們聽聽吧!”
還要念出來啊!嘖嘖嘖!這古代就是不同凡響啊,真如那杜子騰所說,人人皆詩人?
薛晴晴正在苦惱,桌上的紙一筆也沒動!
而泱泱則翹首,倒很想聽聽這馮家女的作品!
馮蓉兒領了太子妃的令,特地清了清喉嚨,“一汪春水侵紅霞,芊柳青絲拂岸斜。翠……”
“好!”,剛剛唸完,泱泱便拍手叫好!
各世家女一副少見多怪的模樣,瞪了泱泱一眼,但還是跟風的有說好的、有沉默不語的。
其中一位貴女望向泱泱,“薛家妹妹說好,那是好在何處?”,聽話音像是要看笑話一般!
泱泱欠身,本意只是覺得這首很有畫面感,不免感嘆,卻不想惹來非議,
“臣女方才從飛虹橋上過來,橋下有潭水、岸邊一片柳綠,瞧著氣派又宜人,再馮小姐這麼一說,那畫面簡直就是躍然紙上。最巧的是那個‘拂’,似被春風吹的、又似那柳樹有了生命和姿態。”,
泱泱見大家端端看著自己不說話,怕自己言多必失,這才止住,“所以臣女便說好!”
聽泱泱這般說,其他貴女也便止住了笑意,倒是對泱泱有了別的看法!
太子妃溫柔一笑,沉浸了半晌,看著泱泱,“就是這個意思。”
咦!泱泱不懂,太子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彷彿對這首詩很是瞭解,但這首詩明明就是馮蓉兒作出來的啊!
二者一對壘,馮蓉兒本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作了一首好詩,
可又一貴女站了出來,“臣女也覺得馮家妹妹這詩尚可,但又覺得那‘芊柳’柔弱,為何妹妹不用‘煙柳’更別緻呢?”
“這……”,馮蓉兒一怔,似乎是沒有準備,也不知這個怎麼回答,眼中慌亂的投向二皇子妃,二皇子妃別過臉去裝作沒看見,
馮蓉兒便胡亂一皺,“也沒什麼想法,就是想到了就這般寫了唄!”又癟癟嘴,覺得無趣,朝著太子欠身,“太子妃殿下,臣女就先下去了!”,
各位聽眾倒是覺得意興闌珊,也不信服馮蓉兒這樣的回答,泱泱也覺得奇怪,
再看看太子妃臉上輕微的笑意,倒是懂了,卻又沒懂!
薛晴晴忽然道,“太子妃殿下,臣女也作了一首!”
泱泱恍神中,薛晴晴已經拿著那的詩走到了太子妃跟前,
這個丫頭,方才還一個字寫不出,這下聽別人唸了一首就來靈感啦!
難不成是靈感型選手!
太子妃又一看,卻繃不住一下子噗嗤笑了出來,大家皆是好奇,“快快念來!”
薛晴晴見馮蓉兒作的那詩都說好,太子妃卻只是平靜一對,
而自己這首,太子妃居然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