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殿外花開的正好,要不就以花為題!七律五言、詞曲皆可。”
這越是寬泛的題目越是難解,就好似‘無題’一般。
眾人皆領了此題思考起來,唯有泱泱趁著大家思慮一副無所謂的吃起了桌前的小食,等著那馮蓉兒的‘大作’。
而太子妃也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半晌過後,宇文月華緩緩道來,“這酒韻溫香、花氣襲人,你們誰先來啊?”
“自然是太子妃先來!太子妃殿下雅重有儀,定會給大家打個樣!”,二皇子妃搶白,心中早已是千萬匹草泥馬在奔騰了。
只有她清楚,今日排雲閣馮蓉兒作的那首詩,實際上是她早先去見太子妃從太子妃案上默讀來的,
由於在那之前,她剛好偷聽到太子妃與其侍女談論簪花會的題目,太子妃提及要不就以春日為題,而且還言其久不作詩,怕是沒有了以前的心氣。
旁邊的侍女就指著案上的詩說太子妃這首就很好,只是太子妃搖頭嘆氣,說是如今怕是連這首也作不出來了!
待到太子妃走後,二皇子妃便偷摸著將其記了下來,原本想著透露給馮蓉兒,讓馮蓉兒在簪花會上展露展露,同時消一消太子妃的銳氣。
誰知道,今日卻半路撞出個攪局的薛泱泱,而馮蓉兒是個什麼學問她能不知嗎?
馮蓉兒的與她打小就是堂姐妹的關係,彼此知根知底,今日要是捅了這個簍子,倒是沒有礙著她自己的什麼顏面,大不了就說自己不知情便罷了。
但對於馮蓉兒而言,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剛博得一點美名就要被說是‘偷來的學問’,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最最擔心的是,二皇子妃並沒有告訴馮蓉兒她提供的這首詩是太子妃所作。
那馮蓉兒的母親那是出了名的厲害,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因為這個做堂姐的出的餿主意而損了顏面,本是一心期盼自己女兒能夠飛高枝、嫁個乘龍快婿的,現下還不知會鬧出什麼讓她不得安寧。
二皇子妃想此種種,一面推脫著讓太子妃先作,一面掐著自己身旁一杆子打不出半句話的二皇子殿下宇文亮,“你倒是快幫咱妹妹想一首,好歹過了這關!”
宇文亮本是個沒有啥大志向的皇子、性格也木訥,奈何自己娶了這個京衛城中最是牙尖嘴利的馮將軍的女兒馮嬌嬌,從此便是每日被逼迫著學各種文韜武略,
每每自己想要懶散懈怠的時候,自己這個敬愛的皇妃都會又掐又踢的催促自己
‘你難不成就想要一輩子低著頭做人,那太子若是那天早夭了,順位就是你,你別到時候機會給你你都抓不住!’
宇文亮一想到這些話就是頭疼,委屈木訥的說‘都是自家兄弟,怎就成日成日說他皇兄會早夭。’
皇妃只說她是個恨鐵不成鋼的,兩人拌嘴的時間一長,宇文亮也就麻木了,
這會兒又被馮嬌嬌掐住手臂,宇文亮扭曲著一張臉低聲憋屈道,“本殿又不善作詩頌詞,本殿最會的是玩賞品鑑,皇妃這不是難為本殿嘛!”
“這幾日段太傅在太學宮講學不是讓你日日也同太子去聽嘛!你別給本宮說你啥都沒學到,你可仔細你皮,否則你今日就睡地板上,別上本宮的床!”,
二皇子妃馮嬌嬌被宇文亮那不成氣候的樣子氣到不行,自己是一個多麼要強的人,怎就嫁給了這樣一個廢物,說著又是一瞪眼,
“若是我父親早年一直在外打仗,沒人照看我學業,我還指著你!”
“那你就別指著本殿唄!”,宇文亮嘟著嘴委屈的縮著手臂,“本殿也不行!”
二人正是焦灼的低聲吵吵個沒完,而太子妃這邊已然走到了堂中央,公公和侍女們備好的紙墨筆硯,就等著太子妃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