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你這般目中無人,咱們走!”
薛端華被泱泱這般理直氣壯的審問嚇破了膽,竟然膽小的想要溜之大吉。
泱泱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臨陣試探,卻卻讓這薛端華受到這樣的驚嚇,覺得可笑之際又更加大起膽子,
“二叔,這幾個箱子煩請您也一併原樣抬回去!”
涉及到皇家御用,箱子里布匹綢緞那是萬萬不能要的,
泱泱明白這二叔不安好心,同那柯氏一般再三的使計想要將左相府置於死地。
可方才一言不發的老夫人此刻卻蹙了眉,原由是那些布料價值昂貴,她現在可謂是正愁體己,
剛才若不是薛端華抬著這些東西前來,依著她的脾氣她又如何會給這二爺家的人好臉色,現在泱泱說讓拿走,那簡直不是戳她的肺管子嘛!
“不行!”,老夫人噌的一下走上前來,恨不得坐在那些箱子之上,
擺著一張深惡痛絕的臉看向泱泱,“你不給地契也罷,怎還將你二叔的一片好心給糟蹋呢!”
說著又笑盈盈的轉向奸佞的薛端華,“華哥兒啊,你別與晚輩一般見識,她這也是才掌了中饋,得了雞毛當令箭,不知道輕重。”
泱泱無語,“祖母!”
可老夫人,雷打不動的想要收下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老身就先收下啦!華哥兒放心,地契的事情好商量!”
見泱泱還是執意阻攔,老夫人肅穆道,“小丫頭片子,你還想目無尊長不成。”
薛端華見二人僵持,倒也如了他的意,拱手擺了擺老夫人便帶著人匆匆離開,生怕被泱泱叫住讓他將箱子給抬回去。
老夫人揹著身子,擋在泱泱的身前,見那薛端華遠遠離開這才罷了,
隨即開啟箱子,一箱子一箱子的像是撫摸寶貝似的撫摸那些布匹。
“祖母可是糊塗至極!”,泱泱有些惱怒,但又念及是長輩,不敢太過苛責。
“祖母可知這些布料是皇家御用之物?咱們是用不得的!還是得讓二叔……”
老夫人不耐煩,“行啦行啦!老身留下這些又不是拿來用的!”
“那祖母是何意?這東西可留不得!”
“留不得就拿出去賣了,二爺家的佔了我的鋪子這麼久,賣掉這些東西總能抵扣個一二吧!”,老夫人朝著身旁的嬤嬤邊看料子邊示意。
泱泱不聽這話還好,聽後更是對這老夫人重新整理了三觀,“祖母這是想父親身敗名裂不成!”
“你胡說八道什麼,正兒官當的好好的,你別一天咒他!”
“不管這些布料,祖母是拿去變賣還是自己用,但凡被京林司的人查到,那都是僭越之過,祖母當家這麼多年難道這個道理都不懂?”
泱泱只恨自己是薛家人,不然也不會被一個老婦人所難住,又不能動手,又不能咒罵!
可老夫人全然不顧泱泱的任何話術,鐵了心的想要將這些布料變賣成銀錢貼補,轉頭就讓幾個嬤嬤招呼人將箱子給抬到她的房中。
“我也是乏了,你且自個兒幹自個兒的去吧!”
一句風輕雲淡的乏了,就打發了泱泱,獨留泱泱在廊上跟自己較勁兒!
“小姐!你別擔心,幸得這箱子才抬進來,咱們趕快想辦法送出去就是。”,小桃道。
泱泱早該想到,老夫人還在因為上次泱泱沒有追回財運司的那些錢而記恨著泱泱,如今得了薛端華的這些布料,就便泱泱說什麼她也是不會聽信的。
“小姐,若不然派人去皇城給大人傳個信兒,大人的話老夫人總是要聽的吧!”
“這樣也好,只是別人去我都不放心!”泱泱看向小桃,“我得親自去,見著父親親自同他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