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家人在眼前被殺害的刺激,她總是把艾倫和海蕾涅看得緊緊的,對於他們所討論的那些牆外的東西雖然也有點感興趣,但很明顯不希望他們牽扯到複雜的事情,畢竟海蕾涅輕鬆做出的「玩意」很明顯不是普通小市民的家居用品。
雖然個性大相徑庭,但是艾倫和海蕾涅的本質很相似。
所以三笠認為,如果不保護好性格衝動的艾倫和刀子嘴又不管世事的海蕾涅,總有一天這兩人會出事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平緩的過去,幾乎所有人都毫無疑問的相信這種安穩會持續下去,即使是不相信的人,也想不到破滅之日會來得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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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和三笠正揹著柴準備回家。
「……你不能說出去喔,我剛才哭的事情……」艾倫抹著不自覺流出的眼淚,有點難為情的對三笠說道。
「不會說的。」
「怎麼?你被三笠弄哭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兩人下意識的朝背後一看。
還是一身滾著荷葉邊的洋裝,今天穿的顏色是白色。銀色長髮和雪白的面板讓她看起來就像童話書上的雪國妖精女王一樣。
海蕾涅的雙手在背後交叉,饒有興味的直盯著艾倫泛淚的眼框。
啊啊,這副可愛的長相和倔強的神情,配上含淚的雙眼……真是惹人憐愛啊!
海蕾涅?絲佛札的抖S虐待狂精神慢慢的隨著年齡的增長而發芽。
「才不是呢!」
「剛才我叫醒他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流出眼淚來了。」
艾倫面紅耳赤的大聲反駁,三笠則平靜地補充。
「淚腺壞了嗎?要不要讓格里沙醫生看看?」海蕾涅的指尖輕輕碰觸艾倫的眼睛,讓艾倫不自覺得眨了眨眼。
「別鬧了!這種事怎麼可以讓他知道!」
「你在哭什麼,艾倫?」
一個渾身充滿酒臭味的男人突然湊過來,海蕾涅厭惡的退後了好幾步,酒味好重……好想吐……
「漢尼斯叔叔!」
這個身穿代表駐紮兵團的玫瑰標誌軍服,整個人像是在酒池裡泡過的男人是漢尼斯,和耶格爾一家相熟,常常跑來逗艾倫。
「又惹三笠還是海蕾涅生氣了嗎?」
「才不是呢!唔……酒味好重!」
艾倫瞥到了大門旁同是駐紮兵團計程車兵們,他們中間的木桶上放了好幾瓶酒,一樣看起來臉紅燥熱。
「工作時可以喝酒嗎?」
艾倫質問的話語從海蕾涅的耳邊飄過,她無意識的望向瑪莉亞之壁那唯一道的大門。
人類已經在城牆內生活一百年了,大家似乎都認為這種平靜的生活可以持續到永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明明安穩的生活什麼的是最不可靠的。
最近似乎興起了什麼城牆教,他們是將城牆神聖化,並且堅持將三壁的門封死,和以「人類將會邁出世界」這種主張的調查兵團所對立的教團。
最麻煩的是,因為和調查兵團敵對,反而和憲兵團不謀而合,這兩個東西合在一起只會變成更大的廢物。
就算假裝正義的青蛙和山羊一起組隊打怪,也改不了想讓人把他們打在地上趴的詭異精神。
把山羊踩成羊肉泥或許還算好吃,被踩爛的青蛙泥算什麼?太噁心了!
「不過艾倫,士兵們如果很活躍的時候,那才是最危險的時刻……當我們被嘲笑『只是浪費糧食的傢伙』時,不就代表大家都在過著和平的日子嗎?」
漢尼斯的話讓海蕾涅回過神來,她很久以前也聽過相同的話,其實這是很普通的想法,大多數人比起冒險,都會選擇平穩安寧的生活吧。
「漢尼斯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