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這次臨時轉院到省城來,因為走得匆忙,都沒來得及準備換洗衣服和日常洗漱用品,好在這種高幹特護病房各類設施一應俱全,除了個人換洗衣服,其他都有準備。
高展琢磨著今晚只能先湊合著對付過去,明天再拜託李倩帶著6影和白露去採購一些必需品。
白露和6影現在也不再像當初剛進城那樣。對都市生活啥都不懂。因此儘管第一次來到省城大醫院,她倆也不會跟白露第一次到縣人民醫院那樣感覺兩眼一摸黑手足無措。
天網矇矇亮的時候,白露洗了把冷水臉後。跟6影打了個招呼,單獨出門到醫院裡溜了一圈,大概的摸了摸醫院的環境,回來的時候還給6影和高展帶了早點。
由於傷口都集中在背部,高展只能趴著睡,這種睡姿不習慣的人很不適應,高展就是這類不適應者。要不是醫生開了鎮痛類的醫物含有鎮靜安眠的效果,他只怕連一分鐘也睡不著。
這回的傷口,基本上是讓高展的背部全面開花了。即算都是皮肉傷,但大大小近四十個傷口,做手術將傷口裡的鐵砂取出來後,縫合傷口時總共縫了近百針,麻藥的麻醉時間過後,傷口傳來的一陣陣劇痛還真不是一般的人能受得了。
上午,李明哲帶著未婚妻陳靜來探視的時候,正好碰上護士在病房裡換藥。
高展背上那密密麻麻血肉模糊的傷口,6影和白露都不敢多看,換藥的護士在處理傷口的時候儘管動作很輕柔很細心,但高展依然還是痛得身體忍不住的一陣陣顫。
李明哲和陳靜站在病房門口,看著高展背上的傷口,李明哲眼中滿是痛苦之色,禁不住抬手緊緊抓著門框,手上青筋直冒。
一身6軍中校軍裝英姿颯爽的陳靜,此時也被高展背上的傷勢看得動容不已,她簡直不敢去想如果當時那一槍是正面擊中李明哲的胸膛,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高展的背部肌肉很寬闊,平滑”可是現在,那原本平坦的肌膚上,卻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透著紫黑色的窟窿眼,不時的有淡紅的血水從孔隙中流出來。
足足花了近四十來分鐘,護士才把高展背上所的的傷口消毒換好藥貼上膏布,再用紗布把他的上身像個棕子似的裹纏好,然後將寬鬆的藍白條紋的病號衫給他穿上。
高展轉過身看到李明哲帶著一個美麗的女中校站在門口,強忍著傷口的痛楚,裝出輕鬆模樣的笑道:“大哥,你身邊這位英姿颯爽的美女軍官,應該就是你經常跟我提過的大嫂吧!”
沒等李明哲回答,陳靜越前兩步,目光堅定的注視著高展,表情冷俊而嚴肅地說道:“高展,我說過這輩子要好好保護明哲,但他兩次遇險,都是你挺身捨命相救,明哲欠你的,也是我陳靜欠你的,我以軍人的名義,向你致敬!”說完,陳靜朝高展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從來沒碰到過一個現役軍官對自己敬禮,高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禮,想起在學校裡受過的軍,高展抬起右手有點不倫不類的軍禮,隨即又覺得不合適,趕緊又將手放下來,苦笑道:“嫂子,您就別抬舉我了,我沒你說的那麼偉大,我只是做了一個兄弟應該做的。”
陳靜將手放下,依然很是嚴肅地說道:“能捨身擋槍,這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得到的,只有那種在戰場上共同經歷過生死戰鬥的真正戰友才能做得到。就憑這一點,你有當一名優秀軍人的潛質,要不要考慮下到軍隊展?”
“妓子,對不起,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高展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光光的腦袋。
“現在考慮也來得及!”陳靜還真是雷厲風行。
“靜靜,你就別添亂了。”李明哲適時出聲解了高展的圍,“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在部隊那種嚴格枯燥的軍營裡呆得悄啊!”
說完,李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