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七兒拿出的這樣東西,司如影立刻用手接過,嘴角緩緩浮現了一絲欣慰的笑意。七兒習慣將這些東西都隨身攜帶,方才鍺天予雖讓婢女搜了她的身,卻沒有搜七兒的,司如影只是想碰碰運氣問問。
“這裡沒有銀針,若是有繡針,也可以試試。全憑鍺邗送來解藥,我並不放心。七兒,將手伸出來。”雖然此法並不能盡然給七兒解了身上的毒,但是,能夠將毒性控制。再者,在控制毒性之後,便可將鍺邗命人送來的解藥全數留著。這樣,亦可以多給她爭取以點時間。
扶蒼國,那座原先囚禁著司如影,同時也是保護著她的府邸之中,猙獰的長鞭此刻正一下下落到歐陽雲禎的背上。歐陽雲禎依舊是那張平淡的面孔,靜靜的接受這一切,或者說,是習以為常。
“你倒是長本事了,竟敢私自拿我的兵符,撤退大軍。”歐陽御說罷,再一記長鞭又是狠狠的落到了歐陽雲禎的肩上。
“當時已無勝算,撤退是扶蒼國減少傷亡的最好方法。”歐陽雲禎直視著歐陽御,語氣果決,亦無任何畏懼。
“扶蒼國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到最後,竟又回到了原點。那一戰,本該與天胤國拼個你死我活,而你,卻讓扶蒼國做了退縮的舉止,歐陽雲禎,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你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見歐陽雲禎竟敢反駁自己,歐陽御手上的鞭子立刻揮動了用了更大的力道。
“雲禎從未忘記過自己的身份,我是扶蒼國的二皇子,也是叔叔的傀儡、是屬下。”歐陽雲禎平靜的回道,同時緩緩的低下了頭,“但云禎之所以那樣做,也只是想保全扶蒼國。開疆闢土的前提,是要能守住自己的國家。如果某件事會動搖扶蒼國的根基,那麼雲禎必會毫不猶豫的將那件事抹殺。雲禎還望叔叔在登基之後,能讓雲禎在扶蒼國有更高的地位。”
在歐陽御或是其他人面前,歐陽雲禎懂得自己該如何卑微,這就是歐陽雲禎在扶蒼國的生存之道。
“說得好。”聽得歐陽雲禎的這一番話,歐陽御臉上才漸漸露出了一絲笑意。但即便如此,歐陽御依舊是狠狠得揮了三鞭才停手。“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永遠只能屈居於我之下。”
“扶蒼國遲早有一天會更替新的君主,雖儲君立長不立右,如果不是大皇子,也不可能是你。這皇位,已是我歐陽御的囊中之物。”說及此事,歐陽御的野心便昭然若揭,“扶蒼國的兵權,已經快要全部落到了我的手中。”
歐陽御是扶蒼國皇帝的嫡親弟弟,長了歐陽雲禎不少年歲。扶蒼國的皇帝雖是歐陽雲禎的父親,但實際上掌權的人,卻是這歐陽御。
皇帝沉醉於聲色,並不打理朝政,一心以為其親弟歐陽御會幫他將江山守住。殊不知,歐陽御野心勃勃,早已在暗中攬下了所有的權利。只待時機一到,便自己登基為帝。
自古權利與地位,便是受人互相爭奪之物。不論是天胤國,還是扶蒼國,或是夷國。其皇室當中,都在上演著同一個故事。
“現在你為我辦事,我不止能讓你在扶蒼國安然度日,也可免你不受皇族其他人的欺辱。他日我登了皇位,必會給你封地稱王。”歐陽御邁開腳步,從歐陽雲禎身旁緩緩走過,此刻臉上雖然帶笑,但臉色卻是十分陰沉,“這些鞭子,是為了讓你記住,你該做什麼,和不該做什麼。”
“雲禎明白。”歐陽雲禎的頭始終低垂,要多卑微,便有多卑微。
在歐陽御面前,歐陽雲禎不過是一顆棋子。如今還有一點用處,便將這枚棋子留著,等沒有用了的那一天,還不知會被如何處置。
“之前你帶入府中的那個女子呢?似乎不在了。”歐陽御收好長鞭,有意無意的提到這件事。
“雲禎謹記叔叔的教誨,成大事者,不能拘泥於男女之情。至於那個女人,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