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成在天卻是忽而回頭看向月白,喃喃道,“你與她長得真的很像,剛開始,我差點就將你認成了她。但是,她就算是活著,也不該是你這個年紀的。”
成在天突然開口,此刻說出這句話卻也沒有說得太過直接。月白腦子是一根筋,這一時之間,哪裡聽得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月白只覺得自己聽得糊里糊塗的。
“他說的應該是你師父,”歐陽雲禎見月白一臉迷惑,立刻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道。
只不過,此刻歐陽雲禎心裡也有疑惑。他自是沒能見過月白的師父,不能知道她師父的長相到底如何。但是,若真如成在天所說,月白與她師父長得很像。那麼,很有可能,月仙兒就僅僅是月白的師父了。
“你今年多大?生辰是多少?”成在天又繼續對月白問道。
成在天的這個問題,月白猶豫的看了歐陽雲禎一眼,見歐陽雲禎點頭,月白才是如實的對成在天說出了自己的年紀和生辰。
“那就是了,”成在天長吁了一口氣,看著月白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溫和,輕聲又道,“月白,月仙兒不是你師父,她是你的親生母親。”
“我娘?”月白不禁開口。師父是她的孃親?此刻,月白一時之間竟是不知怎麼來理解成在天所對她說的這句話。
“敢問,前輩可是月白的親生父親?”歐陽雲禎直接對成在天問道,此刻成在天已經說了這麼多,歐陽雲禎也是一直猜到了這裡。
從一開始,成在天提及月白師父的神情就有些不同。
“是,月白,的確該是我的女兒。”成在天承認的十分坦然,對月白又多了幾分憐惜之情。
在月白的認知中,她師父是對她最好的人,只要有師父,她有沒有爹孃都是沒有關係的。但是現在,竟然有一個人來告訴她,師父不是她師父,師父就是她娘,而現在站在這裡的人,就是她的父親。這讓月白的腦子一下徹底的亂了,亂得一塌糊塗。
月白變得有些沉默,也不願說話。從這裡離開之後,便是回到水月庵中,一直待在月仙兒生前的房間中沒有出來。
歐陽雲禎知道她是心裡一時之間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也不去房間打擾她,只讓她好好的平復自己的心情。
成在天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在這世上還有一個女兒,想到十八年前的種種,心中滿是遺憾,如今,也滿是懊悔。若是有些事,當初他不是做了那樣的決定,現在,月仙兒只怕也不會死。
只道當時年少,該珍惜的,卻又不懂得珍惜。與月仙兒初見時,他應該還不到十四歲,正是青春年少。當初,他接近月仙兒,也只是為了利用她偷到她師父的武功秘籍。騙的她的感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后,他就將她丟到了一邊,不曾再想起這個人物。但怎知,多年後她又找上了他。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能夠執著那麼久,執著那麼多年。
他不知最後是如何擺脫的的月仙兒,只知道,後來她當真是再也沒有出現過。
“月白,她現在怎麼樣了?”成在天看著歐陽雲禎從房間之中出來,立刻走上前去,關切的向歐陽雲禎問道。
“她自小與她師父住在這裡,甚少與人接觸。有些事情接受起來,恐怕不會容易。但是骨肉親情,只要耐心的等等,她應該能夠想通。”歐陽雲禎搖了搖頭,對於月白現在的情況,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聽到月白從小就與月仙兒生活在這座山中,甚少與人接觸,成在天心中又是一痛,只覺得他當真是虧欠了她太多。
他對不起月仙兒的事,虧欠女兒的事,如今,也只能全部儘量對女兒彌補了。
歐陽雲禎這次才仔細的打量著成在天,不得不說,月白的確是與成在天的模樣有些相似。如今,月白能夠與自己的親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