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斐天問正眯著眼睛地回看過來。
下巴,擱在駱青染的肩上。
大手,扶在駱青染的腰間。
薄唇,湊近駱青染的頸側——剛剛他才咬過一口的地方。
眼裡的意思很是清楚,喊啊,你喊一遍,我就咬一口!
他的東西,絕不允許有人覬覦!即使是個名字,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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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爭風吃醋很有愛吧~
☆、025 我噁心!
梁繼閉嘴的力道幾乎能讓外人清楚地聽到那牙齒恨恨咬合的咯吱聲。
無恥!他眼神充火。
過獎。斐天問戀戀不捨的直回身子,這人太識時務,沒意思。
“走,回寨!”斐天問一收韁繩,馬頭調轉就要回返。
“休走!”梁繼高喊一聲,身形一縱就攔到了馬前。
斐天問不屑地睨他,他攔得住?
梁繼被他太過明顯的挑釁眼神盯得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立刻衝上去與他一決高下。但,他握了握拳頭,嘴角翹起,笑了,溫柔一如往昔,“青……”
目前實力有差距是事實,梁繼從不做一看就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他想從駱青染下手。
青?青什麼?他還敢喊?斐天問邪邪地一挑眉毛。
梁繼即刻改口,“青——梅竹馬的過往,一經十數年,你,全都忘了麼?”
他們曾一起讀書一起看戲一起遊過燈會一起踏過春青。
梁繼聲音悠悠,目光也悠悠,過往的十數年彷彿從對視的眸中一一重演而過。
深情,而感傷。
駱青染卻莫名的想笑,“我忘?還是,你忘?”如果他記得,那麼他們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情況相遇。
知她又是舊事重提,梁繼的不滿不可謂不明顯,“事情已過,你何必執著地緊抓不放?”
她全家被殺了,她不該緊抓著不放要個說法麼?難道還要讓她感恩對方沒有趕盡殺絕麼?被梁繼語下的意思氣得心似火燒的駱青染,張口想說些什麼,可目光觸及到對面那人一臉“你不對”的表情的時候,她忽然就什麼也不想說了。
梁繼仍然在那廂振振有詞,“從你與我指腹為婚開始,你就已是我梁家的人。所以,你才能安全的逃過此劫……”
“所以,”駱青染其實真的不想再跟他爭論什麼,可是他的話,實在是自打臉的讓她看不下去,“所以,我就該在為你梁家保證最大利益的情況下以你梁家的方式自覺做出一定犧牲?”
“呃?”什麼?梁繼沒有明白。
駱青染眼神清明地繼續,“我說過了,我昨晚是清醒的。”
昨夜夜半時分,許藍突然進來,她還未來得及詢問何事,許藍已經一手一個,手刀劈暈了許紅和許翠。再一伸手,左手一副人皮面具,右手一副護鼻面具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清楚地記得許藍單膝跪地說出的話。
“小姐,斐爺說,如果您想走現在馬上就能走;如果您想留,那麼你儘可以安枕無憂地留。”
說實話,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可是,她被那副護鼻面具吸引住了。她突然想看看那些人還能怎麼對待她!
“我想,我應該欠你一聲謝謝!”駱青染稍稍側身,對著身後的斐天問認真地一頷首,“爺,非常感謝!”
感謝他讓她清楚地聽到了房頂是哪些人來了又去,感謝他讓她明白了她的未婚夫在“救她”的事情上是如何的心機用盡。
斐天問回給她意味深長的一笑,“也許,今晚你可以用行動具體表示一下。”他的洞房花燭夜啊……
頷首下去的駱青染身子一頓,視線落在彼此大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