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黃梔不理解。
安宇夢沒有回答他,只是寫了一封長信,讓他帶回洛縣給安善人夫婦,道:“我義父義母見了信便自了然了。”
當夜,黃梔入住王府,與安宇夢同室一晚,王府內好飯好菜看待,次日歸程時,白雲暖又贈了不少財帛。
黃梔回到洛縣河西鎮,將安宇夢的信交給安善人夫婦,信上詳述自己已然太監之身,無法延續安家香火,盼來世再續父子情緣,再盡孝道,並勸安善人將黃梔收為義子,好在晚年享一享天倫之樂。安善人夫婦為安宇夢扼腕嘆息之餘,也採納了他的意見,收了黃梔為義子,再不教他讀書考功名這條道,怕他步了安宇夢的後塵,只教他經營酒肆,等到年歲再大些,便替他尋一房媳婦,生下孩子繼承安家香火,這都是後話了。
京城,王府內,黃梔離去,安宇夢怏怏然,再次一蹶不振。白雲暖讓丫鬟錦橙溫了一壺酒,自己親送到安宇夢住的抱廈裡。(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五章 王爺愛王妃
美善請了御醫過來,替綠蘿看視,道是中毒已深,無能為力。於是寧彥又被請進了雍王府,結論一樣,對著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綠蘿衝白雲暖搖了搖頭。
毒入膏肓,延誤了診治時機,所以回天乏術。
白雲暖的震動不小,這王府之內誰會對綠蘿下毒呢?
寧彥整理了藥箱,讓元寶揹著,囑咐元寶和小七到門外等著,起身對白雲暖道:“王妃,寧彥有幾句話想和王妃單獨說。”
鍾離雪和美善相視一眼便福了福身子退出去了。
抱廈內,寧彥斂容收色道:“綠蘿所中之毒並非中原的毒,下毒之人來自異域。”
白雲暖一驚:“你是懷疑阿雪和美善?”
“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總覺得他們三人來路不明,並非他們自己說的躲避戰亂的富家千金如此簡單。”
“可是他們潛藏於王府內到底能有什麼目的呢?”白雲暖匪夷所思。
寧彥也蹙眉搖了搖頭。
門外,鍾離雪將美善拉到一僻靜處,責備道:“美善,你幹嘛對綠蘿下毒手?”
“誰讓她敢踩公主你?簡直不知死活!”美善不以為然。
“美善,你隨我在宜岫城內忍辱負重十年,也不見你如此衝動莽撞,到底是怎麼了?讓你如此失了分寸?”鍾離雪有些恨鐵不成鋼。美善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傑將軍對白雲暖的好顏色而遷怒白雲暖身邊的綠蘿,她只是道:“奴婢是一時衝動,可事已至此,還能怎樣?”
“你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下不為例。記住了嗎?”鍾離雪能怎樣呢?美善用掌風將毒藥送入綠蘿體內,如今過了一日,的確是毒入膏肓。再難回改了。而且不知此刻,寧彥和白雲暖二人在屋內嘀嘀咕咕說些什麼。是不是對她和美善有所懷疑?正猶疑間,抱廈的門開了,白雲暖和寧彥走了出來。鍾離雪趕緊拉了美善走過去,她的目光落在白雲暖臉上探究著,白雲暖除了眼底有依稀的淚痕之外,倒也看不出異樣。
“王妃請節哀。”鍾離雪小聲安慰道。
寧彥唇角綻了一抹冷笑,冷嗤道:“貓哭耗子!”
鍾離雪欲言又止,只能忍耐著。
美善道:“王妃。奴婢替您送寧醫娘出去吧!”
寧彥立即阻止:“不敢,本醫娘可不想死!”
美善愣住,想來這寧彥定是看出了什麼端倪,但鍾離雪已給了她一記警告的眼神,自己也只能忍氣吞聲。
寧彥辭了白雲暖,自領著小七和元寶出去。小七走了幾步,回頭擔憂地看了白雲暖一眼,白雲暖卻還沉浸在綠蘿毒發的悲傷裡,未注意到她。只聽白雲暖吩咐鍾離雪和美善道:“去準備一下綠蘿的後事吧!她跟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