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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書立即提起了精神,“你們兄妹人在京都。所以我也未能和你們交流一二。你臨縣小姨家來報過喜訊,說是你沐飛表哥中了今科頭名狀元。並被吏部尚書劉大人招為東床,新婚燕爾之時還攜著靈芝小姐回鄉探過一次親。當時,我受你小姨姨父的邀請也去臨縣赴宴,只是當時楊家喜氣洋洋,我不好打聽王麗楓的訊息。她與沐飛私奔,現今沐飛別抱琵琶,另攀高枝,不知她怎樣了?”
“現在她與哥哥在一起。”
“啊?”白玉書愣住,曾經勞燕分飛的怨偶而今竟然走到一起,這不是開玩笑吧?
“你哥哥真的和王麗楓又走到了一起?從前你哥哥並不喜歡王麗楓,現在王麗楓和楊沐飛搞出了私奔這樣的行止,你哥哥竟然更願意接納她了?”白振軒匪夷所思。
白雲暖搖頭,沉重道:“他們二人並不是我們以為的那種關係吧?現在,他們更像是夥伴,彼此溫暖,彼此依偎,彼此給彼此一些支撐的力量,至於復婚,哥哥應該是沒有這種打算的,王麗楓是個驕傲的人,也斷不會這樣做。”
白玉書一臉凝然,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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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雪音養了三五日,終於能從床上起來了。
南湘和寶蝶忙迎上來,圍在床前。
南湘道:“夫人,小姐在外間。”
寶蝶道:“還有那個高高大大的壯漢。”
駱雪音本能想到中毒女子身邊的男人。她從床上起身,讓南湘寶蝶給她換了衣裳,一手撐腰,一手撫著圓滾滾的肚子,走出了裡間。
外間,白雲暖和傑將軍坐在几旁,見駱雪音出來都站起了身。
白雲暖已上前扶住駱雪音,駱雪音嗔怪南湘寶蝶道:“你們兩個懶丫頭怎麼也不給客人沏茶?”
傑將軍忙拱手道:“夫人不必客氣,不知夫人今日感覺如何?可否給我家小姐施針呢?”
“只有一成的機會,你也要試?”駱雪音看著傑將軍。
傑將軍道:“如果不試,我家小姐連一成的機會都沒有了。”
“如果我家夫人給你家小姐施針失敗了,那個刁蠻的婦人要我家夫人償命可如何是好?”南湘不憤。
寶蝶也鬱悶不平道:“就是,都說了,說好了只有一成機會的,賣西瓜的也不能包管西瓜裡頭是紅的呀!更何況給人治病解毒?”
傑將軍賠笑道:“夫人儘管放心,美善那裡有我擔著,我保證無論夫人施針結果如何,都是我家小姐的命數,我一定不會讓美善找夫人你的麻煩的。”
“口說無憑!”南湘和寶蝶義憤填膺。
白雲暖便遊說駱雪音道:“娘,您看傑哥都如此說,娘就行行好,給阿雪姑娘施針吧!畢竟,寧醫娘說過,阿雪沒有多少活日了,若再不抓緊時間,只怕這一成的機會也被浪費了。”
駱雪音贊同地點了點頭,便讓南湘去取了她的醫藥箱,帶著她那些長短粗細不一的針,隨白雲暖和傑將軍同往梅香塢。
駱雪音給鍾離雪一共施了七日的針。
屋子裡屏退所有閒雜人等,只留了駱雪音和鍾離雪兩人,寧彥一直賴著不肯離去,要一睹駱雪音施針的風采,駱雪音下令傑將軍將她拉了出去。
然後大門一鎖,便是七日。
眾人在屋外每日都惴惴不安。傑將軍和美善擔心鍾離雪,白玉書和白雲暖則擔心駱雪音的身子是否吃得消。白玉書吩咐廚娘每日給駱雪音加餐,駱雪音卻吃得很少,飯菜都剩了很多。
終於熬過了七日,廂房的門開了,駱雪音兩頰深陷,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眾人面前。她給了大夥兒一個笑容,驀地身子一軟就癱到地上去。
這七日實在是熬盡了她的心血。
白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