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沐飛道:“我姨母定會將阿暖許配於我的。”
“那可未必。宏詞科上我高中,白世伯定會將阿暖許配於我。”
二人各不相讓,安宇夢懶得再調解。揹著手徑自走掉。他心裡的心事比起溫、楊二人來更加沉浮。洛七尾在宜家酒肆裡梨花帶雨的面容不停閃爍在他面前,她聲聲乞求他帶她走,可是他什麼理由帶她走?她是相爺千金,他與她之間隔著琴官的仇。她更是雍王未過門的妻子。他一介布衣,怎麼可能去拐皇家的兒媳?
而雍王。那到底是何方神聖?他除了知道他是皇上的第九子之外,對他一無所知。他真如洛七尾所言,是一個草包嗎?
※
洛縣白家早已接到京都傳來的喜報,溫詩任和白玉書都樂開了花。兒子高中。與白家結親的願望便不會落空了。溫詩任登時在靜宜齋內揚眉吐氣起來。
而白玉書更加篤定了要將白雲暖許配給溫鹿鳴的想法。
白雲暖正在聽雨軒的迴廊上一邊曬太陽,一邊向白蘋學繡香囊,忽見白玉書進了聽雨軒的園子。向迴廊這邊走來。二人忙停了針線,上前給白玉書行禮。
“父親……”
“乾爹……”
白玉書笑道:“兩個在做什麼呢?”
“向蘋姐姐學做香囊呢。蘋姐姐的繡工實在精湛,女兒學也學不來。”白雲暖笑看著白蘋。
白蘋臉頰微微一紅,道:“阿暖謙虛了,阿暖冰雪聰明,不過未將心思放在這上面而已。若論文章,誰又做得過阿暖妹妹?妹妹可是女中諸葛。”
白雲暖拿手戳了白蘋一下,對著白玉書撒嬌道:“父親,你看,蘋姐姐取笑我。”
“哪裡取笑了?我說的是實話。”白蘋輕聲辯解,臉卻已紅到了脖子根兒。
白玉書笑道:“女子又不治國平天下,寫那麼多文章做什麼?最緊要的是嫁個好人家。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們兩個的終身大事比什麼都緊要。”
白玉書在迴廊長椅上坐了,任由陽光灑了一肩,說不盡的風/流倜儻。
“阿暖,有一件事父親要來討你的意見。”
見父親煞有介事,白雲暖便和白蘋一起恭謹站在了父親跟前。
“何事?”白雲暖問道。
白玉書答:“此番鹿鳴高中,又得了翰林院編修之職,回洛縣探親之後便要上京赴任。所以我想把你們兩個的事情定下來。”
白玉書話剛說完,白蘋就驚跳了一下。白雲暖沒有被父親的臨時起意嚇著,倒被白蘋的低呼聲嚇了一跳。
“蘋姐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白雲暖好奇地看著白蘋。
白蘋忙搖頭道:“沒……沒有。”
白雲暖便看向白玉書,認真道:“父親,什麼叫你們兩個的事情?你們兩個指的是……”
“當然指的是你和鹿鳴啊!”
白雲暖拿眼偷瞧了白蘋一眼,見她的臉漲紅著,神色落寞,而兩隻手不安地互摳著,目光一時沒有著落,很是侷促的樣子。
白雲暖抿了抿唇,對白玉書道:“母親在病榻之中,女兒沒有心思談婚論嫁。”
“今年將你的親事定下來,也是你母親的意思。”白玉書道。
白雲暖搖頭:“可母親屬意的人選是沐飛表哥。”
“你母親原是想親上加親來著,可是這回宏詞科只有鹿鳴一人高中,可見其才學在你沐飛表哥之上,更兼鹿鳴的人品和樣貌都是沒得說的,所以父親私心以為將你許給鹿鳴,更合適些。”
白雲暖還想說些什麼,就見秦艽興沖沖來報說:“啟稟老爺,溫公子衣錦還鄉了!”(未完待續)
ps:男主千呼萬喚終於死出來了,大家久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