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勤封道:“還是請新夫人出來一併商量,方顯得鄭重。阿暖既然尊她一聲娘,婚姻大事還是讓她也參與著。”楊氏夫‘婦’之所以執意要讓駱雪音一併商量白雲暖和楊沐飛的婚事,無非覺得駱雪音的身份不便公然反對,定能附和的。
於是白‘玉’書讓人去請駱雪音。
駱雪音出來時,上身一件白地紅邊的衣裳,下身是純白紗裙,腰繫藍‘色’如意絲絛,手裡執一柄團扇,媚眼如絲,綠鬢如雲,佳人如‘玉’,臉上的妝容雲淡風輕,真個是淡極始知‘花’更嬌。
白‘玉’書雖然夜夜能見著這位新夫人,此刻卻也著實被其美貌驚到,但礙於姜‘女’和楊勤封在場,臉上竟然‘波’瀾不驚,並不顯山‘露’水,將心底裡的震動流‘露’半分。
“坐吧!”白‘玉’書示意駱雪音隔幾坐下,駱雪音依言坐了,無論是行止還是坐姿都說不盡的風/流韻致。
互相見禮之後言歸正傳,姜‘女’和楊勤封提出來意,白‘玉’書自然沒有反對,駱雪音卻道:“婚姻大事雖說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到底日子是兩個人過的,還得聽聽阿暖和沐飛的意見。”
這條建議也合情合理。
楊沐飛和白雲暖被請來了,大人們說了兩家聯姻之事,白雲暖還未開口,楊沐飛已經嚷嚷開了。
“爹孃,你們誤會了,我和阿暖不能成婚的。”楊沐飛站在廳內,對著父母又是擺手又是搖頭。
姜‘女’奇道:“不是你休書回家,讓我們到洛縣來商議婚事的嗎?”
“兒子的確是要爹孃來替兒子做主,可是不是向表妹提親,而是去王家提親。”
“王家,哪個王家?”姜‘女’和楊勤封異口同聲。
“王麗楓家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
接下來的氣氛可想而知。
一番‘唇’槍舌劍之後,楊沐飛甩下一句話:“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楊沐飛這輩子非王麗楓不娶!”然後便跑走了。
白雲暖看著楊沐飛跑走的背影,‘唇’邊綻了一抹笑意。這一時這一刻的楊沐飛令她刮目相看。
而駱雪音‘唇’邊欣賞的笑容更甚。
姜‘女’見楊沐飛態度如此強硬,已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拉著白雲暖哭道:“你沐飛不是一向喜歡你嗎?什麼時候竟喜歡上那被咱白家休了的棄‘婦’了?你告訴四姨,一定是那棄‘婦’勾/引了你沐飛表哥對不對?且不說王麗楓是個棄‘婦’,她還滑過一次胎,阿暖哪,你沐飛表哥怎麼能這樣?放著好好的你不娶,要撿人家的破鞋?他可是我們楊家的長子嫡孫,他怎麼能這麼對待父母呢?”
面對姜‘女’的哭訴,白雲暖不知如何安慰,她說什麼都是不合適的。而楊勤封也是一臉黑雲壓城。在場所有人只有駱雪音還保留著置身事外的輕鬆。
驀地,姜‘女’拍案而起,恨恨道:“老爺,你和我去一趟白家,找那王麗楓好好算算賬,禍害完我們振軒不夠,還要禍害我們沐飛了,合著表兄弟二人都要被她禍害死她才高興!”
說著,拉了楊勤封便去了王家。
“父親,您不阻止嗎?四姨情緒‘激’動,這可是要出‘亂’子的呀!”白雲暖急著懇求白‘玉’卻為難道:“這說到底是楊家和王家之間的事情,咱們白家如何‘插’手?”
駱雪音一旁道:“老爺這話是不錯。”繼而又轉向白雲暖:“這件事,你得聽你父親的。”
白雲暖看看白‘玉’書又看看駱雪音,心裡鬱悶不平。
白振軒正在祠堂內抄寫佛經,仍舊地重孝在身,仍舊地一臉死寂。
白雲暖驀地闖進來,把他嚇了一跳。
他停筆,雲淡風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