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在風月場上如魚得水,立即會意老/鴇所指,翻了翻白眼,冷笑道:“我行娘是娼/婦,媽媽你是良家婦女,可是你這兩家婦女怎麼就偏偏養了我這麼個小娼/婦呢?”
老/鴇自知口舌上不是雨墨對手,只能威脅道:“好了,我乖女兒,莫在媽媽跟前逞什麼口誰之快了,我們開門做營生,賺錢才是王道。媽媽可是再給你一日時間,明日,那雍王再不到荷香坊內捧你的場,你就沐浴更衣,重新開張吧!”
老/鴇話音甫落。就有門首進來稟報說是雍王府派了大轎來抬花魁入府,雨墨立時笑逐顏開,得意洋洋對老/鴇道:“媽媽,您瞧瞧人家還是惦記著咱荷香坊的嘛!”
於是興沖沖對鏡梳妝,開櫥選衣。
老/鴇急了,萬一行娘被抬去王府,一去不返。她不就虧大發了嗎?於是。忙不迭地阻止雍王府的小廝來拉人,道:“行娘可是我們荷香坊的花魁,不能這麼隨隨便便被你們拉了走。”
小廝笑道:“媽媽好糊塗。既然是王爺看上的人,能少了媽媽你的好處?”說著將一個錦盒塞進老/鴇手裡。老鴇再不情願,也沒辦法,她一個妓/院老/鴇還能和皇帝的兒子搶人不成?顛了顛手裡的錦盒。還挺沉。又想,行娘在荷香坊掛頭牌的日子也攢下了不少傢俬。橫豎別讓她帶去就是了。
於是,親送了雨墨上轎,才開啟那個錦盒,見是一對交/媾玉娃娃。老/鴇一時樂了起來。又忙著叫人去清點雨墨房裡的貴重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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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盛裝打扮,坐在轎子裡,一時樂滋滋。喜不自勝。
約摸行了一個時辰,轎子停在了一座豪宅前。雨墨從轎子上下來。府門的牌匾上赫然“雍王府”三個字,不由大喜。果真是雍王接她回府了。
小廝引著她從旁邊偏門入內,一路上,她設想了無數種與王爺別後重逢的情景,都說小別勝新婚,王爺定然是會拉著他行魚水之歡的。雨墨一想到即將迎來的巫山雲/雨,不由渾身發熱起來。
小廝領著她到了一座園子,便自去了。
雨墨站在園子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奈何尋不到半個人問。好不容易,聽到一陣腳步聲,她迴轉身,但見遠遠的,有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走了過來,她一時錯覺,以為是瑤卿,便興奮地迎了上去,一把摟住那男子,喊道:“王爺!”
張易辰正悶頭走著,猛不丁被人來了個熊抱,而且是身上散發著濃郁嗆鼻香味的女子,不由大惱,一把推開她道:“大膽,是誰如此無禮?”
張易辰力道大,雨墨被推出老遠,一下摔倒於地。定睛方才看清,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在荷香坊裡與自己顛鸞倒鳳的那位,不過生得儀表堂堂,俊朗不凡,倒不在那位之下。
張易辰也看清了地上的女子,濃妝豔抹,一雙眼睛透著精明與不安分,立時心生厭惡,皺眉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雍王府內?”
雨墨已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揉著摔疼的地方,一邊得意道:“本姑娘可是雍王爺的女人,你是哪根蔥,竟敢對我不敬?”
張易辰驚了,怒了。
“你說什麼?你是雍王爺的女人?”真真是哭笑不得。
雨墨卻下巴一抬,得意道:“不錯,你要是識相,不想得罪了雍王爺,就立即向姑奶奶我道歉!”
張易辰匪夷所思地看著眼前近乎厚顏無恥的女子,完全懶得開口。
白雲暖扶著真孃的手,從花蔭中緩緩走來。適才她已將雨墨和張易辰的小插曲如數看在眼裡,讓雨墨自取其辱的時候到了。
“王爺,是誰惹你生氣了?”白雲暖笑吟吟走到張易辰身邊,手撫在張易辰胸口,做出安慰的姿態來。繼而再把面孔鄭重地調向了雨墨,“行娘,別來無恙?”
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