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乖巧得讓我心折。
車窗外風和日麗,昨天的大風大雨像是命中註定。我感謝老天爺的恩賜,心情好得不像話。就在這裡收到林米米發給我的短訊息:“去看兩年前七月十三號的報紙,頭條新聞。”
我讓雅琪找來報紙,翻開來,一行大字赫然進入我的眼簾:“女研究生的男友墜入深崖,是意外,還是情殺?”
報道的大意是某女年輕漂亮,正在攻讀某重點大學的碩士學位,其男友是普通平常的工人,有人證實他們常常會因小事而吵嘴。假期裡兩人共同出遊,男友意外墜崖身亡,是意外還是情殺,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原來,是這樣。
報紙剛看完我就接到林米米電話,她問我:“知道了?”
“無關緊要的事知道不知道都沒什麼。”我說。
“唐一葦。”她好像被我感動,有些泣不成聲。
“我等你吃晚飯。”我說。
我無論如何沒想到的是林米米居然又放了我的鴿子。她沒有來,她又奇怪地消失了,和上次消失得一樣的迅速和離奇。
他奶奶的。我差點沒掀翻我的桌子,嚇得雅琪拿了檔案進來又識相而飛快地出去了。
我沒辦法,只好找來郭明亮。
這傢伙是我小時候的死黨。現在開了一家中介公司,生意好得不可思議。我知道他是掛著羊頭賣狗肉,更多的時候他做的是私人徵探的事情,比如,替人家查查婚外戀什麼的。
我把林米米上次來應徵時的照片和資料還有那張報紙扔給她:“三日之內,替我找到這個丫頭!”
“是你什麼人?”郭眯起眼睛問。
“少管。”我心情惡劣到極點。
“你是否因為她而一直未婚?”他的口氣和林米米如出一轍。
“再話多我K你!”
不過郭明亮的確是有辦法,三個鐘頭後他告訴我:“你的朋友昨天坐下午二點半的航班去了海口。”
“查出她在海口的行蹤!”
“你以為在拍美國大片?”他諷刺我。
“找到了給你一萬塊。”我說,“路費和用費全算到我頭上。”
“你瘋了。”郭名亮說,“唐一葦你真他媽瘋了,變態。”他說完,狠狠地掛了電話。不過到底是死黨。三分鐘後他又打過來:“算了,我替你託海南的同行。你別胡鬧。”
郭明亮不知道,我哪有力氣再胡鬧。我早被林米米那小丫頭氣得七竅生煙,只差流血致死。
我的手機整日整夜地開著,我希望她會回心轉意,告訴我她想念我,願意與我白頭偕老,當然,這不過是一廂情願的美夢而已。
林米米沒有打過我的電話,一次也沒有。
三個月後,我收到郭明亮從網上給我發來的一張照片,他在電話裡問我:“你好好看看,是不是你朋友?”
我心急火燎地點開它。
沒錯,是林米米。也許是遠距離偷拍的緣故,照片不是太清晰,但我還是一眼認出她來。她剪了短頭髮,露出尖尖的下巴,一個人坐在海邊曬太陽。
她是那麼的寂寞,她的寂寞是那麼的劃傷我的心。
郭明亮給了我地址,原來她在一家報社做文字編輯。她的筆名叫憶唐。
憶唐?
回憶唐一葦?
呵呵。
這個林米米,總是讓我沒有把握。
我在雙休日的時候飛往海南。在賓館安定下來後,我打電話到那家報社找憶唐。他們告訴我她今天休息,不在。不過告訴了我她家的地址。
我很容易地找到了那個地方。林米米住在底樓,廚房的窗戶開著,我看到她在裡面忙碌。我走過去,嘶啞著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