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打誰身上都要死翹翹咯!反正也害不著我,這麼一想你好像也沒什麼可怕的。」
站在身旁的祁曉曉伸手撩起月無痕肩上的一撮頭髮,像檢查真假一樣用兩根手指細細的搓了幾下。
這時遠處一名身穿煙羅紫紗衣的女子朝他們走來,女子是標準的瓜子臉,近看她膚若凝脂,唇色泛紅,額間墜著一滴水形吊飾,如同一朵艷麗的玫瑰沾染上了雨露,惹人心醉。
「靈兒見過教主。」女子俯身行禮,聲音似黃鶯出谷,清脆動聽。
祁曉曉鬆開手裡把玩著的月無痕的頭髮,直愣愣地看著眼前行禮的美人,敕陰教三大護法之一的水靈兒,還真是人如其名,長的可真水靈。
「琅州的事可都處理妥當了?」月無痕並未看她,只是用內力拂去了方才留下的掌印。
水靈兒微微低頭,表情慎重道:「許、劉兩家七十九人無一活口留下。」
「哼,不是該留下一人送信嗎?」月無痕冷笑道。
「我想兇手定是料到此事會算在我們身上,所以……」水靈兒欲言又止的看著月無痕,「連誣陷的人證也省了。」
祁曉曉想起琅州鏢局的滅門慘案,是飛鷹門為了掩蓋奪鏢的事實,將此事嫁禍給了月無痕。
有時候不得不說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卑鄙,可在世人眼裡集體討伐的物件都只會是月無痕這樣明目張膽做壞事的人,事實上他們暗地作惡又有什麼區別。
月無痕似乎對水靈兒的話早有預料,並沒有太多其他的反應。
「你查到些什麼?」
「屬下查到琅州鏢局一月前丟失的物品乃是金縷軟甲。」
月無痕揚起嘴角,「這可有意思了……」
金縷軟甲是魅剎派女掌門鳳卿荷的貼身寶物,怎會到了琅州鏢局許世、劉鎮的手裡,其中的牽扯恐怕沒那麼簡單。
看著月無痕認真思考的樣子,祁曉曉在一旁抱著手臂得意洋洋的調侃道:「任你再聰明也想不到的。」
說來此事還真是難猜,身在故事裡的這些人又怎會一眼看出端倪。
「我已經安排了教中弟子日夜盯著各大門派,稍有異動就會前來稟告教主。」
水靈兒眼中波光流轉,祁曉曉一看就明白了過來,想必是她一人在外心繫教主,自己迫不及待才先行回了血蕪宮。
可惜月無痕這人野心勃勃,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
祁曉曉緊挨著月無痕,被他握住手腕細細的瞧了一眼。
「這難道就是江湖盛傳的神兵寒月刀?」水靈兒一臉驚奇的看著祁曉曉。
「是啦,就是本姑娘我。」祁曉曉叉腰承認道。
水靈兒好奇的繼續說道:「我曾聽說寒月一出無人可擋,刀氣強勝可謂當世第一,也不知是真是假?」她有意無意的看向月無痕,似乎想要他表演給自己看。
祁曉曉瞬間慌了神,萬一月無痕這傢伙在她慫恿下真找來幾個無辜教眾試刀,到時候流血不止,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喂,小妖女你別胡說……我可不行。」
祁曉曉像一隻撲騰著翅膀的小鳥,奮力跟月無痕反抗著,雖然他並不能聽見一把刀的話。
「言過其實了,我最多就只是裝飾品,嚇唬人哩,沒那麼大的威力。」
「我求求你,不要用我殺人,我會做噩夢的。」
「這小妖女有私心,就想看你耍大刀,月無痕你可別上當。」
如果讓祁曉曉與水靈兒面對面據理力爭,憑誰也不是祁曉曉這話癆辯手的對手,不過現在的她只是一把刀,一把誰握著就得聽誰的,沒有選擇不能拒絕的死物。
她不知道當月無痕用她殺人濺血時自己身體的反應,或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