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的回答理直氣壯,好像本就該如此,沒什麼好問的一樣。
祁曉曉被他的回答嚇得慌了神,連忙向旁邊板凳挪了過去,緊張的連手心都出汗了,倒像是問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她嚥了咽口水,看月無痕的樣子,好像是來真的。
可祁曉曉就是感到一絲說不出的壓力,就像是被迫接受了一件明知道困難重重,可又只有你一人能完成的任務,推卻不了又怕完成不了,那種處於進退兩難之地的感覺。
「你渴不渴,我去摘點野果給你吃。」
祁曉曉不想去面對,說完轉身就打算開溜。
「不用,這裡不是有湯嗎?」
月無痕一把抓住了祁曉曉的手,把她拽回到自己身邊坐下,他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祁曉曉不敢再與他對視,只好低頭擺弄起掛在腰間的鏤空香囊,那圓圓的鏤空香囊將地炎晶石鎖在裡面,使勁晃動下會有細微的叮叮之聲,那聲音不大不小聽著倒是很有意思。
兩人這一頓飯吃的也算相安無事,不過祁曉曉想自己單獨呆著的心思倒是完全泡湯了。
因為傍晚一到她就直接被月無痕拉著一同回房休息了。
「我不困!」
祁曉曉看著屋內只有一張床,立馬瞪大眼睛表示她精神很好。
月無痕假裝不解的看著他,問道:「之前是誰非要跟我一起睡的?」
祁曉曉則是厚著臉皮一口否認,「是寒月不是我。」她斜眼看向一邊根本不打算承認有這回事。
「是嗎?」月無痕眸中含著笑,任由她上演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戲碼。
「我不是說了嗎?我姓祁名曉曉,是你自己記性不好。」她又強詞奪理的解釋了一遍。
「祁曉曉——」
月無痕輕輕念起她的名字,好像要將這三個字牢牢的刻進心裡。
看著祁曉曉緊張兮兮的樣子,好像自己要吃了她一樣,月無痕拍了拍床沿隨即站起身來,「被子在中間,這樣一人睡一邊可以吧!」
祁曉曉想了想三八線的話,也不是不行,做人還是不要太矯情。
於是她二話不說就跳上床把被子鋪開將床一分為二,側身躺在裡面,閉上眼不在多言一句,生怕月無痕多問似的。
月無痕看著她背對著自己,嘆了口氣也躺了下來,小聲抱怨起來,「想聽故事看來也不行了。」
祁曉曉慢慢睜開眼睛,一副左右為難的感覺。
月無痕好不容易主動送上門來聽她「教誨」,她又怎麼好放過這個機會。
思量再三,祁曉曉轉身面對他。
「那你先閉上眼睛,這次咱們說好只准聽不許像之前一樣……」
只要一想起月無痕先前糾結的問她每個問題,祁曉曉就一個頭兩個大,簡直就像要爆炸了。
她剛說完月無痕便依她之言閉上了眼睛,他聽話的讓祁曉曉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很很好…那我們今天就講……太陽山撿金子的故事……」
祁曉曉見他閉眼的一瞬,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媽媽哄她睡覺的時候給她說過的一個故事。
那個故事是為了告誡有貪婪之心的人,終究會被自己無窮無止的慾望所影響從而失去自己最寶貴的生命。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什麼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之類的蠢話,你可千萬不要信,因為人的命是獨一無二的……」
「月無痕,你聽到了嗎?」
祁曉曉見他當真從頭到尾都不問一句,便小聲的喚了他一下,卻只能聽到他淺淺的呼吸聲。
月無痕閉眼熟睡的模樣叫她看呆了,他絲綢般柔順的長髮散落在肩胛兩側,靜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