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婆婆把盤子放在祁曉曉面前,和藹的笑容讓她不好意思拒絕。
「丫頭,嘗嘗吧!這是我那後院山上長的山莓,我學賣糖葫蘆的人把糖漿熬好澆在上面的,酸酸甜甜你們年輕人保管喜歡的。」
祁曉曉鬼使神差地用手抓了一個,那顆山莓個頭不大她能感覺到上面的糖還有些粘膩,可她卻是毫不介意的一口送入了嘴裡。
山莓的汁液混合著糖霜,那滋味果然如陶婆婆說的一樣,甜酸可口。
祁曉曉忽然記起月無痕之前也做過冰糖山莓給自己,可惜她因為柳家的緣故並沒有正眼瞧過。
如今她吃到陶婆婆的糖山莓,好像對某人的思念越加明顯了。
祁曉曉開始想,如果月無痕知道自己如今與普通人無異,他是會高興還是不高興呢?許久不見的他又在做什麼呢?
可這些想了好像也就那麼回事,畢竟當事人不在眼前,看不見他即刻有的表情,還真是一件讓人很不爽的事。
回去的路上,祁曉曉有些心不在焉地。
等她甩了甩頭,不打算沉浸在對過去的回憶中時,一踏入自家青簷院落就看見元徽的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她打趣地問道:「誰招咱們元公子了?」
「這裡還有其他人?」
「我怎麼了?」祁曉曉一副不明白的模樣。
元徽看了一眼屋內,用眼神示意她跟自己出來。
兩人往院子外邊走了去。
元徽轉身看著祁曉曉,嚴肅說道:「從玄鳳城離開一路上都是來路不明的殺手,他們都是衝著你來的。」
祁曉曉點點頭,好像對此沒有什麼擔憂的。
「我知道啊!君崇跟丁芷越他們不想我活著,在玄鳳城他們不便動手,離開了自然是不會手軟的。」
「那你還救陌生人!而且還是個男子…」元徽總算是說到正題上了,他不明白祁曉曉怎麼能在逃命的情況下多管閒事。
「???」
祁曉曉對他的話想了想,正經八百說道:「哦哦…你說那人啊!我沒想救他呀,如果要說救那也是阿黃救的。」
元徽滿臉寫著你少糊弄我幾個大字。
「真的!我發誓!」祁曉曉舉手起誓,她當時本就只顧著阿黃,哪有心思管其他人。
「那你先別進去,等我問清楚他的身份再說!」元徽勉強相信了她的話。
祁曉曉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好吧!」反正那人是誰她也不在乎。
沈星海受著傷,也不便下床走動,可他很是想要知道救他的姑娘在何處。
奈何給他藥的男子一口咬定這裡沒什麼白衣女子,從裡到外就他一人。
元徽其實早就搜查到了沈星海身上能表明身份的東西,只是不論他是不是丁芷越派來的人,都不能繼續留在這裡。
何況他們與其他門派素無來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星海急於表明自己並不是什麼歹人,因為他思來想去覺得人家定是不放心他的來歷。
於是在第二日見到元徽時,喝下湯藥後便立刻說道:「在下乃狂山派獨孤齊的大弟子沈星海,只是想要謝過救命之恩,別無他念還望公子成全。」他將自家門戶報了個明明白白。
因為他心心念唸的想要再見救他的那位姑娘一面。
元徽對他依然沒什麼好臉色,心中恨不得將他丟出去。
「誰救你都不重要,好了就趕快離開吧!」
這人意圖太明顯,怎能讓他見祁曉曉的面,元徽決定將他的心思斬斷在萌芽狀態。
祁曉曉因為想起月無痕的事,心情鬱悶也沒什麼練功的心思,連帶著說書攤也沒去。
自個呆在房間整整兩日,睡得那叫一個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