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婉兒見她從山外跑來,火急火燎的來傳信,此刻卻又說不知,於是笑道:「那你知道什麼?」
「她好看……」凌春回答後,又仔細想了想,肯定道:「頭髮好看。」
「獨孤掌門的弟子真是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頭髮好看的。」獨孤齊對面坐著一位衣衫華貴的黑衣公子,他說著有趣二字臉上卻是毫無笑意,叫人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
獨孤婉兒看她爹招呼這位姓寒的公子客氣周到,猜想他必然是遠道而來的貴客,而凌春這丫頭仗著沈星海疼她沒少闖禍,說起話來也是沒頭沒腦的,惹人笑話。
凌春以為是這位公子不信,於是認真的看向他,肯定道:「棕色頭髮就是好看。」
「那我要見見這位祁姑娘了。」獨孤婉兒一聽凌春的話,頓時好奇的不得了。
「獨孤掌門既有家事,我也不便打擾。」寒公子在聽完凌春的話後,身形一僵,面上雖無動於衷可握著椅圈的手明顯收緊了幾分。
獨孤齊哪能讓人離開,於是藉口女兒的喜事想要留人,「寒公子遠道而來,過幾日就是小女婉兒的成親之日,不如在我狂山派喝杯喜酒如何。」
寒公子覺得自己好像什麼心思也沒有了,耳邊只有凌春的話,叫他心下大亂。
他扣住扶手起身,只聽一聲輕微的咯吱,那結實的椅圈被生生攥出一條縫來,「那就多謝獨孤掌門了。」
獨孤齊見他答應,立馬叫來弟子,小心囑咐他們,「你們帶寒公子去廂房好生歇息,切不可怠慢了。」
孤獨婉兒朝那位寒公子點了點頭,目送著他離去。
在她看來這寒公子實在是有些古怪,先前對他們所說的救命恩人並無在意,卻在凌春說起頭髮時尤為關心,居然眼睛都不眨的盯著她,好像能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爹,這位寒公子到底是什麼人啊?」獨孤婉兒走近她爹,問道。
獨孤齊諱莫如深的告誡她,「不可得罪的人。」
獨孤婉兒識趣的不再問下去,反正她爹也不會再告訴她的,「那女兒先退下了。」她挺直身子,說道。
凌春擔心留她一人會被獨孤齊責罵今日之舉,於是像塊膏藥粘著獨孤婉兒的身後,也一同退出了永珍堂。
「下次可不能在客人面前無禮了,知道嗎?」獨孤婉兒趁著私下只有他們二人,就在凌春耳邊說起她的莽撞無禮。
「知道了,婉兒師姐。我只是替沈師兄高興,他終於可以見祁姑娘了……」凌春眼睛彎彎的,笑起來好像會說話。
「你又怎麼知道師兄想見那位姑娘。」
凌春在一旁急了,連說話也大膽起來,「我知道的,沈師兄可惦記人家了。」
獨孤婉兒被凌春的話驚著了,難以置通道:「師兄是喜歡那位祁姑娘了嗎?」
沈星海向來恪守本分,並不是個表露自己情緒過多的一個人。
而他卻被凌春這丫頭看的明明白白,如此說來他當真是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心生情愫,難以自拔了。
第86章 驚醒 心思明朗。
祁曉曉在狂山派的山門外沒等多久, 就看見一個男子腳步匆匆。
不到一會兒,那墨藍色的身影就已經靠近。
雖然只是一面之緣,可祁曉曉還是記得她無意救過的那人——沈星海。
方才遇見問她名字的那位姑娘凌春, 她見到自己連話也沒說完,就猴急的跑走了, 只是一味地讓她在山門外先稍等片刻。
現在祁曉曉才反應過來, 原來她是去告訴沈星海了, 不過姓沈的這人還算知恩圖報,知道她來了居然能親自相迎。
「祁姑娘…」
沈星海一眼就認出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