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暫時不行。」祁曉曉看著他小聲的說道。
月無痕有些無力,他要如何告訴祁曉曉自己打算放棄唾手可得的一切,只想和她永遠在一起。
「月無痕…你給我點時間,我答應你的一定不會食言的。」
祁曉曉想看著一切變好後再踏踏實實的離開,她相信自己能做到。
可月無痕已經不知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他開始懷疑道,「你到底是為了救元徽才委屈自己來求我,還是真的對我有情?」
他抓著祁曉曉,像一隻被人丟棄在雨中的小獸,眼巴巴的看向她的模樣直叫人心疼。
「你不要胡思亂想…」
祁曉曉忍不住抬手撫摸著他的臉,心裡難受極了。
她其實是不想叫他為難,所以才想自己去做這些事,如果不是愛極情深的話,一切的源頭便可從月無痕這裡了結,也不至於如此。
只是彼此難以開口的話,讓兩人的心結纏得更深。
獨孤齊聽弟子來報抓到了放走李乾的人,就是前些天引得沈星海親自去迎的那位祁姑娘。
他召來凌春、璟蓉一問究竟,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卻又聽說寒公子把那祁姑娘給救了出來。
想來原先他們定是認識的,該是自己的女兒太在意夜展離失蹤一事,所以事情沒弄清楚就將那祁姑娘給關了起來。
獨孤婉兒只說這都是她一人決定的,與旁人無關。
獨孤齊總不好將她關起來,就只是重重的責罵了她幾句,反將俞兆揚罰去靈澤崖面壁思過,沒有他的允許不準回來。
婚事被耽擱下沒幾日,夜展離就受著傷回到了狂山派。
只是讓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是他回來的目的竟然是要退婚。
第97章 溫存 美好的一夜
祁曉曉心裡難過之時, 只顧著思忖自己的言不由己,兩面煎熬,卻沒料想到月無痕居然趁機拿走了她腰間掛著的那枚鏤空香囊, 還把她撂在了房間內。
眼下她是動不了也出不去,可回想自己說的話, 也確實反覆無常, 實該惹人生氣, 她也沒臉再怪月無痕去。
只是夜展離忽然出現並且退婚的事很快在狂山派弟子間傳遍,驚的祁曉曉下巴差點掉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應該啊!」
書中清清楚楚的寫著夜展離確實是與獨孤婉兒成了親的,只是成親之日就是悲劇發生之時。
如今夜展離這個「當事人」突然跑來退婚, 倒是讓「旁觀者」祁曉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合手枕著臉頰縮成一團的躺在床上,就為了這事輾轉反側,難以靜下心來。
元徽聽說祁曉曉被狂山派的一位寒公子給救了,他當即就知道以寒為姓的傢伙定是月無痕無疑,因為除了他不會再有其他人敢在狂山派地盤如此隨心所欲,目中無人還能安然無恙。
只是他不知道月無痕這一次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又是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不管怎樣的事,都該與祁曉曉有關的。
元徽又一次感覺危機降臨,他卻不知如何是好了。
雁石嶺的後山密林中一男一女對立而站,男子長身玉立, 女子身姿纖柔。
水靈兒微低著頭,神情凝肅的說著話, 她對面的人卻不發一語,只是靜若止水的聽她說著, 臉上亦無任何回應, 彷彿神遊天外一般,精神不聚。
「教主!屬下所言皆是為大局著想,多年心血難道就此付之東流嗎?」
她情緒激烈之時, 倏爾抬手抱拳單膝一跪,又言辭切切道:「還望教主三思啊!」
「起來吧!」
這聲音低沉渾厚,正是被祁曉曉氣得奪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