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鶴梅掃了一眼她身邊流裡流氣的男人,委婉的說,「你不是說今天要和同學去圖書館複習嗎,怎麼到橫濱來了。」
「臨、臨時出了點事,就來橫濱了。」鶴見星一雙腿站的筆直,她抿了抿嘴上鮮艷的口紅,戰戰兢兢的說,「這、這位是我的小舅舅,我是受小舅媽之託來這裡找他回家的。」
她身邊的男人不滿的『嘖』了一聲,但沒反駁她說的話,鶴見星在他耳邊安撫了兩句,他便離開了。
鶴梅看了看已經開始嗨起來的迪廳,又看了看打扮的有些過分成熟的鶴見星,沒問別的,站起身結了帳,「天色有點晚了,我送你上高鐵,現在買票還來得及。」
「是。」
……
夜風很涼,鶴見星被凍得有點哆哆嗦嗦的,鶴梅見狀,便直接招了一輛計程車。
「不必了,鶴梅,這太破費了。」
「沒事,最近在幫五條老師打工,他很大方,我手裡寬裕很多,從這裡打到東京都沒問題。」
考慮到單身女性獨身在計程車上的安全問題,鶴梅也跟著上了車。
「鶴梅,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鶴見星觀察著鶴梅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你在那裡約了朋友吧,這麼一走了之真的沒關係嗎?」
「沒事,只是一些私事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鶴梅的心情突然煩躁起來,「記住,鶴見星,下回看見一個長著一頭小捲毛穿著沙色風衣的小白臉,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好……」
「原來鶴梅醬是這麼看我的,人家好傷心啊。」
!!!
正在開車的司機突然摘下了壓的很低的帽子,露出一頭眼熟的小捲毛。
「哎呀哎呀真是巧呢,出來找鶴梅醬的時候遇上了熟人,他有事讓我幫他把車開回公司,我答應了,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鶴梅醬……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呢。」
「呵呵,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這是墳前燒報紙,糊弄鬼呢?
鶴梅發誓,如果不是他正拿著方向盤,她一定要一腳把這玩意踹下去。
……
鶴梅後悔了。
她只恨自己心慈手軟,沒有第一時間把這玩意踹下去。
太宰治一路高喊著來不及了,開上了他所謂的近路,走鋼絲漂移勺子……怎麼危險怎麼來,一路上就差把車直接開到閻羅殿了。
別說身嬌體弱的鶴見星了,就連鶴梅這個身體賊棒能一拳打穿一棟樓的,都愣是被這傢伙的車技整暈車了。
「你、你有事的話,就來找我,不、不要怕麻煩,我這邊比你想像中要有用一點……唔……」
「鶴梅……抱、抱歉,我真的很抱歉,請、請相信我,我是真的喜、喜歡你……唔唔……」
講道理光聽臺詞這一幕挺感人的,如果不是對話的兩人都捂著嘴巴一臉菜色的話。
目送著鶴見星上了高鐵之後,鶴梅強忍著不適,準備去揍太宰治。
太宰治似乎早有所料,跳上花壇抱著胸,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喂喂,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不要卸磨殺驢啊,鶴梅醬。」
「站在我這邊,你當我傻?」鶴梅冷笑著擼起了袖子,「我只知道你算計了我。」
「可我真的是站在你這兒一邊的喲。」他像是手腕不舒服一樣,用左手扭了扭右手手腕……和那天在食堂裡碰手套一模一樣。
「我可是很努力的暗示過鶴梅醬了,我能力的秘密……我不方便太明顯幫你的,在五條悟面前。」他臉上清爽的笑容猶如浮在海面上的陣陣浪花,轉瞬即逝卻又見之難忘。
「真的就這麼原諒她嗎?你很清楚的吧,那位小姐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