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開玩笑了,五條先生。」
「好吧好吧,虎杖,不要鬧了。」五條悟揮一揮手,彷彿這件事真的是虎杖擅作主張而不是他唆使的一樣。
虎杖:「……」
「不過我們也是為此而來的。」五條悟把之前糊弄虎杖的藉口一說,「我們想要借用一下太宰先生的咒力無效化,看看能否……」
「我拒絕。」太宰治沒等五條悟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
「先不提我個人的意願……你說謊了吧,五條先生。」
……
「我拒絕。」
「欸,你說什麼?」
鶴梅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以江戶川亂步表現出來的,對她的依戀和親近,他為什麼要拒絕這樣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
難道他倆以前還能有仇嗎?完全不像啊。
「我說,我拒絕鶴醬的請求。」和之前春風得意的模樣不同,現在的亂步看起來很不開心,整個人就像蔫了一樣,耷拉著尾巴和耳朵,雖不情願但還是勉強解釋道。
「因為鶴醬,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找回自己的過去吧。」
「不,我當然是……」
「請別在我面前說謊,好不好?」亂步的話隱隱帶著哭腔,他委屈的看著鶴梅,彷彿下一秒真的就要哭出來了一樣。
「雖然我現在不知道鶴醬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鶴醬,你是不是在做什麼不好的事?」
「不,亂步,我現在是在做……」
「都說了請不要和我說謊!」亂步的眼裡隱隱閃爍著淚花,他哽咽了一下,仰著頭,嗚嗚咽咽的說。
「如果不想說,那就不要告訴我,好嗎?」
亂步布滿水汽的綠眼睛,在陽光的對映下,像一塊浸了水的上好翡翠,晃的鶴梅頭暈目眩。
她感受到了貓貓柔軟毛皮下的決意。
「我不會允許鶴醬把我們之間的珍貴回憶,去當作工具去利用。」
「所以,我會拒絕鶴醬。」
他戀戀不捨的鬆開了手。
「直到你真正的找回自己為止。」
……
「你說謊了吧,五條先生。」
聽到太宰治的指責,五條悟也不惱,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笑了三聲。
和聰明人耍小聰明是沒有用的,他不介意多噁心噁心太宰治,但考慮到虎杖還在這裡……
「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
鶴梅的心情很複雜。
看到鶴梅表現出想獨處的態度後,谷崎潤一郎編很有眼色的離開了。
所以現在,身為非咒術師的亂步,身邊沒有任何保護者。
鶴梅完全可以對他施展自己的術式,強行讓他告訴自己,再忘掉這一切。
但她不想這樣做。
「算了,亂步不想說就不想說吧。」
明明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妨礙,她的身心卻彷彿飄上了雲端,每個細胞都歡欣鼓舞了起來。
真好啊……真的好羨慕啊……
她揮了揮手,把谷崎潤一郎招了回來。
「下次可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卻聽到江戶川亂步在她身後大喊。
「你就是我的青梅竹馬,鶴醬,別忘了這件事,千萬別忘了這件事!」
啊啊,真好啊。
她臉上的淚水淌個不停,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如果她真的是那個人,就好了。
……
如果說太宰治對美女的耐心是十,對男人的耐心是五。
那麼毫無疑問,對討厭的男人五條悟,他的耐心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