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你在說什麼啊,這裡明明什麼都沒有,快走,這裡好黑!」
漸漸的,乾枝梅的聲音越來越遠,面目也越發模糊,只剩下道枝鶴,不停的說些什麼,因為沒人回應的緣故,就像在演獨角戲一樣可笑。
「梅,你為什麼總要說怪物……真的會有怪物嗎?可能我和梅不太一樣吧,你是故事裡有超能力的英雄,我不是……嗯,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有點可怕……」
「這個村子真討厭,如果能早點離開就好了……你能多陪陪我嗎,梅……感覺有點寂寞呢……」
「梅,你快看,快看,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我一定能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的!」
最後的最後,一切定格在女孩驚懼的表情上。
「……梅,你在做什麼?」
……
「鶴梅,你在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自耳畔傳來,僵硬的大腦重新開始轉動,眼前模糊的事物逐漸變得清晰。
晦澀的軀體因咒力得到了補充而變得重新流暢運轉起來,鶴梅轉了轉肩膀,草莓的芬芳溢隨著咒力運轉溢滿了全身,她心滿意足的暢快出聲,卻在下一刻突然僵住了。
咒力,哪來的?
抱著自己不會真的瘋到咬了一口朝日奈的想法,鶴梅低下了頭,看到懷中正在熟睡的人是虎杖後,不由鬆了口氣,咬的是虎杖的話,應該是沒事的……等等?虎杖哪來的?
就在鶴梅陷入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做了什麼的經典哲學三問中的時候,她聽見有人在叫她。
「你是誰?快把虎杖同學放下來。」
身後是還在運轉的領域,在她的領域內,她感覺到有兩個受傷的人正在其中。面前則是許許多多的咒術師,見過的,沒見過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同學們神情複雜的像是油畫裡最後的晚餐,大人們警惕的神色又彷彿是要給她彈一首輓歌。
「你……我現在應該叫你什麼?」
他們之中站在最前方的五條悟,他看起來矛盾極了,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靠近她,可又在邁出步伐之前,果斷的停了下來。
黑色的眼罩被摘了下來,輕浮的總是停不下來的嘴巴抿的緊緊的,那令她恐懼不已的,卻又頭暈目眩的六眼此刻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似是要將她的過去現在與未來一併看看穿。
「詛咒,那是毫無疑問的詛咒,快把她拿下。」
在五條悟做出決斷之前,樂巖寺在大聲呵斥,京都的學生聽著似有異動,僅剩的還能行動的人員,被東京校的同學攔了下來。
啊,是這樣啊,之前用盡了咒力的自己已經被他們發現了吧,居然被一個咒靈潛入了大本營。
自己,應該會被抓起來,拷問,一直到沒有價值了就會被處死吧。
想到這樣的下場,鶴梅卻出乎意料的鬆了一口氣,她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五條悟,輕輕的宛如嘆息一般的說道。
「啊,不好意思,好像還是你贏了。」
聞言,五條悟像是鬆了一口氣,同樣笑了出來。
「是啊,真沒想到啊,你居然就躲在我身邊,怪不得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你……」
「老婆。」
「……」
聽到這個答案,再次垂下頭的鶴梅似乎明白了什麼。
啊,原來自己並沒有變回咒靈啊……這個答案卻比自己被發現了還要令她感到沉重。
「……」
「你做的很好,那個女孩還活著,硝子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她會活下來,你也會活下來的。」五條悟像是在懇求些什麼,向她靠近,哪怕身側的人在阻止他,他也一直沒有停下。「雖然你選擇了虎杖不是我這點,讓我有點生氣,不過沒關係,我是寬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