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說鶴梅和闖入交流會的咒靈咒術師有染……開什麼玩笑,鶴梅她是為了救人才變成這樣的,再晚一點到了搞不好真的就死掉了。」
「他們怎麼可能是一夥的!」
「……」
不,他們明明是一夥的!!!
話語卡在喉嚨裡進退不得,晦澀難咽,可卻不得不嚥了下去。
大、大家這麼想也是正常的,畢竟…畢竟這件事真的很奇怪,如果不是他想起來的話……
而且那個咒靈的術式很危險,不排除高專裡還會有他這樣被混淆了記憶的存在,他不能打草驚蛇,那個咒靈很危險……
對了,只要找到五條老師,找到五條老師的話……
五條老師那麼強,是絕對不會被她控制的,他應該能聽明白自己的意思,他之前一直都在試探鶴梅,不是嗎?
可當順平再次追上去,鶴梅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有些煩悶的五條悟,在原地不自覺的嘆著氣。
「五條老師,鶴梅她……」
「順平,老師知道你也很擔心鶴梅醬,但抱歉,現在的鶴梅醬不適合跟別人接觸,她剛找回自己的一部分記憶,現在有點……」五條悟像是舌頭被吞掉了一半,頓了幾下,才模模糊糊的說,「有點脆弱。」
「五條老師,我不是……」
順平語無倫次的想跟五條悟解釋什麼,可卻被他拍了拍頭,再次被打斷了話。
「好了好了,老師也跟你一樣擔心鶴梅醬,我知道你現在鬧肚子疑問,大家都一樣……再等幾天,多等幾天,老師會把這一切都搞明白的。」
可五天老師你想搞明白的事,跟他想的根本不是一樣的啊——
順平想要吶喊,大聲的喊出來,可當他看見五條悟那帶著眼罩都掩飾不住的疲憊後,卻下意識習慣性的退縮了。
順平當然知道,這不是該退縮的時候,可聽到五條悟的話,曾經的那個膽小的他又冒了回來。
五條老師都那麼說了,應該是值得信賴的吧。
他那麼強,強的可以打破一切,包括規則……他和別人不一樣。
這麼想的順平,在幾天後,聽到了五條悟也喜歡鶴梅的八卦。
……
在難熬的等待過程中,順平也曾想找虎杖傾訴。
他覺得虎杖是可以理解自己的,他們同樣被鶴梅愚弄,又關係最好,一定不會覺得自己的話是異想天開。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
偷過虎杖宿舍的門縫,他看見虎杖溫柔的抱著鶴梅,輕聲安慰她……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站在她的一邊!!!
她很善良,她有苦衷,她在痛苦,可你們就看不見他嗎?
他的媽媽該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他該怎麼辦……
……
想來也可笑,他為了能幫上鶴梅的忙,跑去泡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圖書館,泡到等回過頭來,和大家都生疏了。
不過也託這個的福,在查閱了大量書籍後。他應該是全高專裡少數幾個比較瞭解她能力的人了。
「暗示的術式,非常神奇的能力,只要持有者不認同這個觀點,自己沒意識到危害自己的存在前,那它便不會生效。」
「所以,為了讓我在薯片裡下的藥物生效,我必須在它們被你當作正常食物消化完之前,大聲告訴你藥物的存在,藥物有什麼效用,但僅僅這些是遠遠不夠的。」
順平用式神水母抓著鶴梅的一隻腳,把她拖上了自己早已藏好了的手推貨運車。
順平推著車,車上放著鶴梅,上面為了掩飾蓋了一塊布,式神水母的觸手纏在鶴梅的身上,注入一定的毒素,防止鶴梅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