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嬌眸,眼中滿是恐懼,她只是個柔弱的女子,見到蕭苒樺傷重到近乎無法走路,她除了恐懼,再也沒有其他。
“樺公子。”李駟見李詩鸞手上沾上蕭苒樺的血,面帶沉重。
看來是他太過自信,才會把賭注押在蕭苒樺身上,他的錢財與自己心愛的女兒相比,後者居上。
然而成親當日便要悔婚,若蕭苒樺不追究還好,一追究下來,皇上怎可能就這麼輕易地翻篇?
“樺公子,有些話老夫想和你好好談談。”
蕭苒樺斂目,淡然道:“太保言重了,有何事儘管告知在下便是。”
“當下的情形老夫不好明說。”李駟見蕭苒樺神色淡然,頗為驚訝。
“太保有什麼事是旁人聽不得的?在下倒是好奇。”蕭苒樺輕笑,扶起跪在地上的李詩鸞,溫柔地替她理好雲鬢。
“那老夫便明說了,我的女兒,不能嫁你。”李駟見蕭苒樺如此,有些動怒。
蕭苒樺釋然一笑,在旁人看來卻是悲傷無助。:“太保這番話還真是開門見山。太保不說,在下也清楚,如今形勢,是在下拖累了李小姐。”蕭苒樺有些頹然地放開李詩鸞,垂首笑道。
“樺公子已知情勢險峻,還請放過小女,老夫感激不盡。”
“太保不必為難,在下本無心糾纏李小姐,只是御花園那一日李小姐的驚鴻一瞥,讓在下刻骨銘心。在下只不過世間一俗人,自知配不上李小姐,若李小姐不願意,在下便當忘了這件事。”蕭苒樺苦澀地笑道,面上的血痕讓他的臉龐看上去多了幾分滄桑。
“可樺公子······”李駟見此,當真以為蕭苒樺對自己的女兒動了心,歉然的同時還是記得此次親事是皇上的旨意。
“太保不用擔心,皇上那裡,由我蕭苒樺來說。”蕭苒樺說完,走近李詩鸞,清朗的眸子溫和無波。
李詩鸞亦看著她,李詩鸞的眼中的驚詫,喜悅,感激,等交雜在一起的複雜情感,旁人看來,卻是一對相愛而不能相守的戀人將要天各一方前,最後含情脈脈的凝視。
“李小姐,記住,別隨意地就決定要犧牲自己的一輩子。”最後,蕭苒樺將李詩鸞擁入懷,用只得李詩鸞能聽到聲音在李詩鸞耳邊說道。
唯美的一場親事隨著五個黑衣人的到來而攪得一團糟,少年頎長的身影在離去時顯得清瘦,沒人能料到最終親事變作鬧劇。
蕭苒樺揮一揮衣袖,便見躲在不遠處的方永臉色暗沉地走過來。
兩個紅衣少年,一個雋雅如寒冬臘梅,一個妖媚如彼岸罌粟,他們並肩,在李家人的注視下離去。
“娘子,你讓為夫等來的便是這番景象?”方永媚眼如絲,臉色陰暗,無措地想扶蕭苒樺,被蕭苒樺一個揮手製止,臉色更加難看。
“你急什麼?我這些不過是皮肉傷,又不礙事。”蕭苒樺一笑,再走起來便不是步履蹣跚,而是穩健的很。
“你!”方永有些氣急,仍是不放心:“快到我背上來!不管你的傷重不重,礙不礙事,反正看著你這樣就是礙到我了!”方永不顧蕭苒樺意願,將蕭苒樺背到身上,蕭苒樺也懶著動,乖乖地趴在方永寬厚的背上。
沒想到這妖孽看上去那麼像女子,甚至比女子還美,這背卻的的確確是男子的,這麼靠著,蕭苒樺還能感受到屬於男子的寬厚肩膀,精健體魄。
“不錯不錯,看來宮裡的伙食很好,能把你養得這麼好。”蕭苒樺打趣道。
方永沉默良久,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苒樺哈哈大笑:“妖孽,你可知隔牆有耳一說?等著吧,過不了多久,樺公子的形象就會和聖人一般閃閃發光了。到時候要不要給自己雕尊像?香油錢說不定能賺很多咧。”
方永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