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臉上都掛著彩,走在路上怪顯眼的,已經有不少學生在偷偷瞄她倆。
第二天裴嘉沒去上班,直接向公司請了假。
臉上的傷睡了一覺之後看起來更顯眼了,青青紫紫的,嘴角還有點腫。
兩人一覺起來看到對方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江似雪齜牙咧嘴地拿洗臉巾蘸水擦著臉,「我懂你以前被欺負的那種感覺了,這也太他媽疼了,男的都經不住這樣抓吧。」
「被打習慣了也就不太疼了。」裴嘉輕描淡寫道。
「都過去了,我們打她打的也挺狠的。」
「今天幹啥,就在宿舍癱一天嗎?」江似雪問。
「那去哪兒,我們這臉在外面不是嚇人嗎?」裴嘉說。
江似雪點了點頭:「那也是,今天就當一天廢物吧,找工作的事情等以後再說,不急了。」
裴嘉點點頭:「總有機會的。」
江似雪笑了笑:「是啊,總有機會的,也不一定非要在a市落腳,實在是找不到工作,我回家餵豬種地也不愁吃喝了,難不倒我的,總不能喪失希望對不對。」
裴嘉躺在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是的,總不能喪失希望,我過段時間也要走了,畢業了就去s市發展,還可以經常回家,挺方便的。」
「真羨慕你。」江似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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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嘉本來以為鐵面老闆只批了一天假,沒想到給她直接放了三天,讓她在家好好休養。
同事們都對她發來了慰問。
最後一天假,她決定回去找商謹。
她不知道現在是以何樣的心情回去的。
葉一思那句話,她拼命告訴自己不要放在心上,但是終究還是橫亙在心裡的一根刺,伴隨著呼吸會產生刺痛,每分每秒。
因為那一個晚上,她和商謹的關係才真正發生轉機。
但是那天,她真的很害怕,真的很疼。
因為商遠的緣故,葉一思她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欺負她,這讓她放鬆了警惕,覺得事情好像畫上了休止符。
高三放學總是很晚,路上基本上沒有行人,只有停在校門外的一眾計程車。
學校旁邊有一處陰暗的小巷,裡面經常出現一些惡性鬥毆事件,當時她剛出校門沒多久,就被人捂著嘴拖了進去。
她當時內心恐懼到極點,淚腺控制不住地分泌淚水,喉嚨裡壓抑著尖叫。
葉一思眾星捧月般的出來,指揮著手底下的一堆人欺負她,她抱著頭蜷曲在地上接受毒打,毫無還手之力,剛跑出幾步就被抓回來跪在地上,膝蓋上也因此有了個留到現在的疤痕。
那是極為屈辱的一夜,也是在那一夜,商謹像從天而降的神明一樣,將她救了出來,自從那以後,兩人才真正意義上有了更深層次的交集。
她不敢相信這一些都是商謹做出來的。
越想心情就越沉重,她乾脆閉上眼睛。
回到家以後她直接就回房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有夢到了那些好的,不好的事情。
最後她是被開門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商謹被西褲包裹的雙腿就在眼前,他臉上似有倦色,手臂上搭著衣服,「怎麼現在回來了?」
裴嘉直起身,商謹自然地將衣服披到她的肩膀上。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沒說話。
商謹也沒指望她現在能說些什麼,轉身去將文案放在書房,順便將一些資料整理了下才回到房間。
臥室裡窗戶被開啟了,通了風空氣流暢。
裴嘉清醒了幾分,勉強笑了笑:「和老闆請假了幾天。」
「請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