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家酒樓裡,一位白衣楚楚的公子正在桌前慢條斯理的飲酒,他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俯視街道,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和天上悠揚遠去的白雲,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或許他什麼也沒有想。
此刻,樓上走來四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他們的臉上都帶著金色的面具,身上都戴著劍,都瞧向了一身白衣的逍遙子。
其中一人喝道:“逍遙子,你果然沒有死!害得我們找了你這麼多年!”
逍遙子舉著杯裡的酒轉頭看向他們,嘴角勾勒出冷冷一笑,道:“身為‘暗河’的殺手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死?是主上派你們來殺我的麼?”
原來這四個金面人都是“暗河”的殺手,身為“暗河”前任殺手的逍遙子沒死的訊息在江湖上早有傳聞,他的存在乃是對殺手集團“暗河”的一種侮辱。自從他殺了王員外之後,兩年來“暗河”一直在派人追查逍遙子下落,卻都沒有訊息,如今他的徒弟突然現身洛神莊,還殺死了斷腸門的四大屠君。“暗河”收到訊息,便派出殺手四處追查逍遙子下落,如今果然在鄭州找到了他。
只見他們紛紛拔出了手中的劍,朝他身上刺去,酒樓上的客人頓時哄亂起來,紛紛四處逃竄。只見一身白衣的逍遙子“唰”的拔出了桌上的寶劍,那柄劍鑲嵌著很多寶石,極盡奢侈。看得出劍主人生前不僅是位劍客更是有錢人;當然也看得出,劍主人生前在逍遙子面前還來不及拔出劍就已經被幹掉了。無一例外,這四個金面人手中的劍才拔出了一半便被逍遙子一劍劃撥胸膛,當場斃命而死。
逍遙子嘴角邊流露出滿意的一絲笑容,潔白的衣衫上竟然滴血未沾,就在他轉身準備把劍插回劍鞘的同時,又一柄劍橫空而出,直接刺向了他的後背。逍遙子大怔,這劍風好快,瞬間就已經插入了他的髮絲,濃密的烏髮被劍挑開散亂成花,眼見那劍尖冷冷的就要貼到他的臉上,他急忙側身翻過酒桌,躍上了窗欄。來者緊跟著又是一劍,只見劍光寒冷,已然朝著他的胸前擊去,逍遙子長腿一挑便將擱在桌上的劍鞘踢了過來,那冰冷的劍尖就頂在了他胸前的劍鞘上。他的臉上終於綻放出了完滿的笑容,他道:“這麼多年來‘暗河’終於培養出了像樣的殺手!”
那金面人一聲不吭的看著他,面具下的目光宛若寒潭。
逍遙子抽出劍鞘裡的寶劍,“鏘”的擊向了那金面人,他想揭開他臉上的面具看一看,這面具後的人究竟長著一張怎樣的臉?可惜對方的劍格卻抵住了他刺去的劍,他心中暗道:“此人武功不弱!”
那人黑色斗篷之下已然散出上百枚芙蓉針來,他急忙揮劍退後,躍下了酒樓。“芙蓉玉花筒”乃是“暗河”組織長老級人物才能擁有的暗器,看來此人並非泛泛之輩。逍遙子既然要出山,自然不怕“暗河”的人,他抬頭看上酒樓,只見那陰森森的金色面具冷冷的看著他,瞬間便消失不見。
此刻,熊冽已聞聲趕來,看著師父問道:“師父,是誰要殺你?”
逍遙子搖頭一笑道:“沒事,只不過是‘暗河’的人,他們已經被我打跑了!我逍遙子七年前已經死過一次,這次要殺我可不那麼容易!”
熊冽心中充滿了擔心,然後與逍遙子回了客棧。
這一晚,熊冽滿心忐忑不安。見逍遙子已無事一般坐在屋脊上對月飲酒,他飛身躍上屋頂,看著逍遙子,卻一聲不吭。
逍遙子搖晃著手中的酒壺,然後看著明月問他,“你是否有話要問我?”
熊冽點頭。
“那為何又不說?”
熊冽道:“我不知道師父是否會回答我?”
逍遙子看著他道:“阿冽,你是害怕被人拒絕?一個人倘若總是害怕被人拒絕,心裡的很多話就會說不出來。”
熊冽確實害怕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