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我和她認識了很多年,有情分,但那算不上是男女之間的舊情。再然後。。。。。”顏央說到這兒便沒有說下去。
再然後,顏家與趙家明爭暗鬥,琴瑟以侍女的身份進入了趙家,又將趙家的大小姐引向了他的身邊。
一切並非巧合,而是早已註定。
“對不起。”事已至此,顏央並沒有再隱瞞什麼,而是再一次的為了這些事情向她道了一聲歉。
“算了。”秦商本就從未在意過他曾利用她的事情,即使聽了這些,也沒有多麼傷感,反倒藉著這個機會主動將這件事翻頁不提,“要是說起你以前的事情,比起這個,我寧願聽你的小時候。”
“我的小時候?”見雪已經停了,顏央一邊和她往公主府走著,一邊回憶起自己幼時的事情,“我小時候可是頑劣的很。而且那時我父親的年紀很大了,他總是擔心他還沒有教好我,自己就已經到了離開人世的歲數。所以他總是管我管的很嚴,我又處處與他做對。直到我們收留了爾雅。。。。。。”
“爾雅怎麼了?”她很好奇。
“沒什麼。。。。。”顏央似是躊躇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只是爾雅他比我小,我又沒有別的兄弟姐妹。為了這個唯一的弟弟,我才開始聽我父親的教導當一個好哥哥。”
“你已經是個好哥哥了。”秦商對此很是確定,“爾雅他很依賴你。”
“你真的這麼覺得?”他的聲音裡漫上了一絲不知名的笑意。
“難道不是嗎?”回想了一下這兩兄弟的相處場景,秦商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什麼,便也不知他到底在笑哪一點。
“沒什麼。。。。。”他一言略過。
待回了府,秦商向所有人宣佈了出使鶊犁一事,然後便等著他們自己做決定。人數不限,誰想去她都可以帶著,不想去的,她也並不勉強。
“還要去津京是嗎?”等她說完,黎笙突然問了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津京怎麼了?”
“若是去津京,最好帶著咱們秦公子。”說著,黎笙的目光瞥向了一旁的秦陵。邊看邊樂,像是想起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
“確實。”奇怪的是,連顏央都贊同了這個提議。
秦陵被他們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陰沉著一臉張轉身就走。
出使他國雖好,但前往鶊犁路途遙遠,此行又是目的不明。在各懷心思的情況下,最後留下的總共二十人,其中便有駙馬爺和剛剛生了病的爾雅。
“你怎麼也病了。”秦商本就不放心施錦留在安京,如今見府裡又多了爾雅這個病人,更是擔憂不已,“我和你哥哥要離開很久,你自己留在這裡沒關係嗎?”
“沒事。”床上的爾雅勉強朝她笑了笑,“您去吧,我等您回來。”
“放心吧,我還在府裡。”不知何時走過來的施錦站在了門口,然後招招手將她叫到身邊,“我不怕你在鶊犁出什麼事,但你也要萬事小心。”
“我知道。”雖然看得出他這病症更嚴重了一些,秦商還是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很自然的跟他道了別。她早已打聽好了,津京和鶊犁皆有聞名於世的神醫,不論出使的結果如何,帶個大夫回來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那我走了?”她朝著屋子裡的兩人揮揮手,然後在走出了幾步之後又回頭看了一眼。
“怎麼了?”施錦不解她糾結的表情。
“沒什麼。”轉過身偷偷捂住心口的位置,秦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停下腳步,更不知道為什麼在回頭看他的時候,自己的胸口會有一種抽痛的感覺。
好像自己永遠都看不到他了一樣。
無法抑制的悲傷。
*
“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