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夏桑的院子竟是熱鬧非常。門口的大紅燈籠掛著,上面貼著紅色的雙喜字。院門口站著幾個小太監,往裡面不停讓著觀禮的人。
突然一聲雷聲。夏桑看了看黑壓壓的天,搖了搖頭,白天還是湛藍的天,到了晚上就要下雨了。小爺成個親天老爺怎麼就給個哭臉子看。
也難怪老天爺不高興,夏桑自己心裡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新娘是幾年前自己從貴妃掌下救過的一個小宮女,一直視自己是再生父母,對自己言聽計從。平時,也沒少送點銀子什麼的幫她救助家人,能嫁給自己,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她也是歡天喜地的。可是玉致,玉致該怎麼辦呢?
底下的小太監湊趣的一撥撥的來賀喜,夏桑情緒也是逐漸的高漲。
心裡一陣悸動,夏桑四周環顧,沒有任何發現。
終於到了吉時,還沒有見到她的身影,連鳳鷲宮的宮人也沒有一個過來賀喜。莫不是年妃心裡還是在怪罪夏桑吧。年妃的好意夏桑怎麼不領會,可是,夏桑只是個帶著殘疾的奴才,又豈能高攀公主。
傳來門口宮人的高呼聲:“皇上駕到!”
夏桑眼眶沒由來溼了,趕緊起身,拖著右腿跳著快跑。
見到進了跨院的龍非離,夏桑一下子跪倒。還沒開口,龍非離已經上前將他扶起。
“免禮了。小心把喜服弄褶子了。朕也是臨時起意,到你這裡討杯喜酒喝。”
“皇上的親臨,已是皇恩浩蕩,夏桑惶恐。”
龍非離坐定,宣佈儀式開始。隨著喜娘的唱喜,儀式終於結束了。夏桑看著作為喜娘的老宮女先將新娘送去洞房,終於悄悄鬆了一口氣。
儀式只是個儀式,不代表真實的什麼。只是宮中寂寞人之間的一種聊以慰籍的精神安慰。
但玉致怎麼可能一點動作都沒有,難道她真的是傷心了?只不要生出什麼怪念頭就好。
龍非離眼眸一睇,已感覺了些許的變化。心中安定,嘴角扯出笑意,站起身,舉高了手中的酒杯。底下跪倒一片。
“朕祝夏桑與夫人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大家都平身同幹了此杯吧。”
乾了杯,龍非離瞥了夏桑一眼,夏桑會意,點了點頭。龍非離離座:“今晚在此的人除了明日當值的,都可以不醉無歸。夏總管的酒量,就由你們來稱量了。”臨走,扶起跪著的夏桑,淺笑著:“洞房花燭,好自為之。”
恭送了皇上,夏桑回神仔細看了看現場,小小的變化,又怎麼能逃過他的眼睛。
被小太監們輪流灌了酒,夏桑有些薄薄的微醺。一群人吵著要鬧洞房,夏桑斜睇了一眼場中空下來的那個位置,微笑著應了。
洞房內,大紅的喜燭頭頂著黃色的頭飾,跳著歡快的舞蹈。映著大紅的紗幔,大紅的被褥更加耀眼。喜床上坐著的新娘安安靜靜的,是不是也跟民間婚姻中新娘同樣的心情。喜娘看見夏桑走近,打起精神。讓了夏桑進去,夏桑回手關了門,將小太監的好奇心都擋在了門外。
夏桑臨空揮了揮手,新娘頭上的喜帕被掀掉。露出精緻的一張小臉。夏桑冷冷一笑,跪倒在地。“奴才夏桑恭迎公主。”
玉致繃不住了,自己掀了臉上的面具。“夏桑,你一定要跟我這樣嗎?你可是剛剛跟我拜了天地。”
“夏桑雖不才,跟誰拜的天地還是清楚的。夏桑拜天地時,公主還坐在大廳左側的第三桌。”夏桑心下慚愧,自己跟玉致這麼多年,尚不及皇上眼尖。
玉致被揭了底,有些懊惱,指著夏桑的鼻子,厲聲喝道:“反正,過了今晚,你就是老孃的人了,蓋著頭蓋,誰知道當時誰跟你拜的天地。”
“敢問公主,夏桑的新婚妻子在什麼地方?”
“哼,已經被我放出宮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