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兩人僵持著。
李學銘看不下去了,找人重新要了一副新的筷子,忙打圓場:“沈總,好久不見了,來,我們乾一杯,我先乾為敬啊。”
沈淵笑了笑,敷衍道:“不了,我一會還要開車把她們送回去。”
李學銘察覺到一旁那人又僵了下,笑了兩聲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沈淵聊了起來。
這一聊他才發覺其實沈淵並不是他想象中那類只知泡妞的二世祖,相反,他知識淵博,愛好廣泛,各種領域都有一定程度的涉及,於是李學銘難得找到一個對手,話匣一開,收也收不住了。
明雅擱下碗忍不住旁聽起來,他們的知識量遠遠比她豐富,在商海沉浮數年,積累的經驗在交流中源源不斷的充斥著她的知識寶庫。
明雅聽著聽著便來了勁,看在坐的都是熟人,便也忍不住的開口詢問起來。
她從業時間短,想法不夠成熟,提出的問題在這幾個男人耳中不免有些幼稚,可他們倒是沒笑話她,反而的寬容的一一解答。
這時候的明雅就像一塊海綿一樣的吸收著各種各樣的知識,而認真專注的模樣,令沈淵目光一緊。
他低下頭好整以暇的說:“你對這些生意經很感興趣?”
明雅誠實的點頭。
沈淵莞爾一笑,曖昧的湊到她耳邊說道:“要不今晚你上我那,我給你講解一晚上怎麼樣?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明雅愣了下,面上不動聲色,卻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她看著沈淵疼得嘴角抽搐,又不好叫出聲的模樣,心下暗爽,眼裡不禁浮出了些許笑意。
可剛回過身,明雅又是一頓。
她有些訝然的迎上卓然那張陰測測的臉,泛著寒光的眼睛令她不由得想起了動物世界裡的毒蛇,一言不發的躲在暗處,覬覦著面前的獵物。
她因為這種被盯上的感覺而猛的打了個寒顫,可少頃又在心中安慰自己。
她怕什麼?兩人已經離婚了,而且周圍這麼多人,他難不成還敢對他們動粗?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裡飄過,隨即又被她否定,因為她突然想起來他確實這麼做過,那天就在咖啡館前,眾目睽睽之下他把沈淵的胳膊給卸了。
明雅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再跟他待在一個地方,太危險了,哪怕往後見面,也要想著法子儘量避免與他接觸。
“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見沈淵和李學銘還在閒聊,明雅抱起兒子說道。
沈淵擱下茶杯,也跟著起身:
“我送你們回去。”
說著他也不看在坐的兩個男人,徑自摟著她的肩膀出門。
走出飯館的時候明雅才發現外頭在下雨,雖說雨水不大,可深秋的夜裡多半是透著點陰冷的,溼溼的寒意鑽入褲管,颼颼的往上竄,直抵背脊。
明雅冷得一哆嗦,肩頭頓時一暖,身上便多出了一件男款的外套。
沈淵眼看著距離停車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吩咐她在外頭等著,自己則折回去跟飯館的主人要了一把雨傘。
之後他打著傘,摟著她的肩頭,用外套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帶上車,整個過程下來,明雅和兒子身上清清爽爽,乾乾淨淨,反倒是沈淵自己,為了護著她,背部已經被雨水打溼了一大片。
明雅心頭一動,忍不住開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以前對他不好,甚至可以說是糟糕的,所以她有些想不明白,沈淵為什麼會對自己產生好感,就像之前,她一直認為他是意圖報復,所以但凡兩人見面,她從未給過他好臉色,如今想想,她確實有些過分了。
沈淵發動車子,平穩的駛出了這條小巷,直到冷風吹過樹影的“嘩嘩”聲漸小,他這才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