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敲響車窗,這才心事重重的下車。
吃過飯她又看了一會兒電視,最後實在無聊緊便早早上床,誰知一整晚下來,她翻來覆去,心煩意亂得睡意全無。
最後沈宛心索性披了件外套打算下樓倒杯水,人剛到樓梯便遇上了醉醺醺歸家的沈淵。
大半夜的,她站在樓梯口,大老遠便嗅到一股濃郁的酒味。
這段日子兒子上夜店玩的次數越來越多,有時候甚至跟朋友喝酒喝到天亮才回來。
她不滿的瞥了他一眼,一想到就是因為他而讓方明雅鑽到空子,氣頓時不打一處來,火冒三丈的道:“瞧瞧你現在這副摸樣,為了一個女人都成什麼德行了?”
沈淵腳步不太穩,最近工地出了事,死了人,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又因為方明雅心煩不已,只覺得諸事不順。
他煩躁的一揮手扔去手上的外套,見是自己母親,隱忍著脾氣沒發作:“媽,這麼晚還沒睡呢?”
沈宛心神情冰冷,淡淡掃了他一眼下樓:
“睡,那也得睡得著。”
沈淵乾笑了兩聲,今晚雖然喝大了,可頭腦還算清醒:
“誰又惹您生氣了?”
沈宛心下樓倒水,一杯涼水下肚卻衝不開憋了一整日的怒焰。
現在一看到兒子的臉,就不由得想起他那日引狼入室的事,隨即話題一轉,答非所問道:
“還能有誰……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誰知道……你這個混小子,被人利用了還懵然不知!”
沈淵愣了下,一時竟有些摸不著頭腦:“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宛心抿著唇:“你真以為方明雅是真心喜歡你嗎?她不過是利用你來報復我罷了。”
沈淵面露狐疑,不動聲色的觀察起母親的表情,往時她也曾在他面前提起過方明雅,卻從未露出過這種彷彿恨之入骨的眼神。
他詢問道:“她利用我什麼?”
他知道方明雅恨他們母子倆,可是被戲耍的人是他,關母親什麼事?
沈宛心面色一僵:“總之方明雅那個女人不簡單,你以後少跟她接觸!”
沈淵看她一眼,推敲道:“難道她來找過您,跟我有關?”
沈宛心一滯,擱下杯子上樓:“別問了,這事我會自己處理,你管好南部那項工程就行……淵子,媽媽也是為了你好,趕緊收收心,別再一頭栽進去,就當是替我想想。”
面對母親閃爍其詞的態度,沈淵忍不住皺起眉。
他覺得事有蹊蹺,一切也許並不像方明雅那天說得這麼簡單。
目送沈宛心上樓的背影,他徑自在沙發上坐下,腦中迴盪的全是那晚她在房中的倩影。
第二天早上,沈淵驅車回公司。
氣派的辦公室裡,他剛坐下沒多久便把母親的秘書招了進來。
“沈總那裡,這幾天有沒有陌生人來過?”
秘書小姐沒反應過來,好半晌才恭敬的回道:“有的,昨天有一位小姐上來過,後來被保安帶走了。”
沈淵目光一緊:“她姓什麼,長什麼樣?”
秘書回憶了一下:“姓方,中等身材,長頭髮,長得很漂亮。”
沈淵略顯疲憊的靠回椅背上,揮了揮手讓她出去,等到對方帶上門,便“啪”的一聲揮落了桌上的咖啡杯。
**
王厲戴罪潛逃,於是公司裡無論大小事宜全落在她的身上,
明雅突然變得忙碌了起來,除了週末要陪兒子,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加到十點才能回家。
而在這天晚上,明雅照例忙到了太陽下山,等到車子開進小區,才發現在自己樓下的燈柱處站了個人。
挺拔的身形和吊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