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雅覷了他一眼,聲音很小:
“摔下來,把他壓了。”
中年醫生一臉瞭然,回頭卻對卓然說:
“聽我的,這次就住到痊癒再出院。”
卓然沒吭聲,而獨自站在門口的明雅,是連切腹的心都有了……
——
之後幾天,明雅自覺有愧,老老實實的推掉許多工作,一有時間就在一旁候著,而卓然在她細心的照顧下,臉色似乎紅潤了許多。
這天,她拎著一袋子水果回來,卓然照例是坐在病床上看書,瞧著她進門,他擱下手裡的書籍說:
“過來。”
明雅依言走過去,剛靠近病床,一條有力的胳膊立即勾住她的腰,一使勁,她直接趴在他胸膛上。
他胸口和腦袋上的傷已經完全癒合,假如不是那天晚上又被她壓了一下,現在應該已經能跑能跳……
想到這明雅又內疚了,也不掙扎,就這麼鬆鬆軟軟的讓他抱著。
她摸了摸他跟石疙瘩似的胸膛,抬頭問:
“你怎麼了?”
“有點事想問你。”他低頭親上她的臉,然後一寸寸下移,來到小巧的鼻子,軟軟的唇,還有尖尖的下巴……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她側過臉躲了躲,隨即下顎一緊,又被人捏了回來。
“什麼事?”她正與他的唇做鬥爭,左躲右閃就是不樂意讓他得逞。
卓然失笑,冷不丁的往她鼻尖上咬了一口,明雅“嗷”的一聲想退後,可扣在腰上的手臂又跟個鐵索似的,最後她老實了,比起被咬,她還是選擇被親吧……
“你什麼時候……才肯給我一個名分?”他目光灼灼,好像要把她給燒了。
明雅看著他不說話,眼睛睜得很大,似乎被他嚇著了。
可下一秒,她又心虛的移開視線,雙唇咬得緊緊的,就跟河蚌似的死不松嘴。
卓然看她不說話,知道這個女人又開始犯毛病了,他不是沒想過要等她,但是後來當他發現,方明雅這個木魚腦袋,假如不逼著她,指不定她這輩子都不會正視兩人之間的關係。
卓然猜得沒錯,明雅是不想正視,她得過且過,覺得現在就挺好,兩人相安無事的處著,她不需要他負責,也不需要對他負責,瀟瀟灑灑,乾淨利落。
明雅這麼想著,沒吭氣,動了動腰桿子,就跟條蛇似的想往下滑。
可七寸一下子被人卡住,她晃了晃小尾巴,沒地躲。
“你怎麼又提這事。”她不滿的嘀咕,自從上次的不愉快以後,他們兩人一直很有默契的沒再提及,可這才多久,他又舊事重提。
“過幾天,我們把證辦了?”他耐著性子說。
什麼證?
明雅愣了下,可很快要反應過來,除了結婚證還有什麼?
“一本證而已,辦不辦有什麼關係?”她想了下,默默說。
卓然的眉頭似乎又皺了幾分:
“當然有關係,不結婚,我們現在算什麼?”
非法同居……
隨著這四個字竄上她的腦門,她又噎了下,眼神滴溜溜的亂飄一陣,她敷衍:
“再說吧……”
說完又掙了掙,可貼著她的石疙瘩不放人。
他哪容得她敷衍,死扣著她不放,作勢又要吻她。
剛才進門的時候,明雅忘了關門,這會兒虛掩的大門被冷風吹一吹,敞開了一半,虧得他的病房在角落,要不兩人身體貼身體,躺在病床上的模樣不得被閒雜人等瞧了去?
明雅一點也不想變成活春宮的主角,於是又扭動了一陣,一來二去,她氣得直喘粗氣。
而對比她的狼狽,身下那人倒是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