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能不欣喜若狂?什麼陌少,什麼內庫堂主,一時間全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京城舉目無親,現在親哥哥就在眼前,深衣傻傻笑著,緊緊抱著阿羅舍的腰,仰起小臉來看他。
四哥也是頭一回見到自己,應該也很高興吧!
可、可他一臉的驚嚇,還有臉紅,是怎麼回事?!
深衣這才想起來,四哥和三哥長得一模一樣,自己認得他是自然,可他卻不認識自己……唔,是她不對,她應該先介紹自己。
“我是……”
“喂!小姑娘怎麼這麼不要臉!快放開禪師!”
“就是!哪來的沒教養的小丫頭,竟然當眾管阿羅舍禪師叫情郎!”
“京城裡喜歡禪師的姑娘多了去了,但誰不對禪師禮敬有加,頭一回見著這麼不知羞恥的!”
“丟人啊……”
“哎喲佛祖哦……”
阿羅舍竟也小心翼翼地掰開她的手,後退了兩步鞠躬唱喏道:“女施主自重!貧僧乃是出家之人。”
說著便快步離去。
深衣焦急要追,被南向晚一把拉住,“小姑奶奶,您這也太豪放了吧!”
深衣急得甩手:“豪放個屁!他就是我哥哥!”
南向晚道:“他是你情郎?”
深衣呸道:“情郎個屁!他是我親哥哥!”
南向晚笑道:“真是胡說。阿羅舍自幼生長在皇宮,無親無故的,哪有什麼妹妹?”
深衣急道:“哎呀一言難盡,等會跟你講,快帶我去追他!”
阿羅捨身負輕功,似乎是有意擺脫兩人的追逐,在街巷間幾度穿梭,便不見了蹤跡。
南向晚道:“老婆啊,怎麼一兩個月不見,你的輕功就弱成了這樣?你跑得太慢,還是我揹著你追吧!”
深衣二話不說,蹭地爬上了他的背。
路上聽南向晚解釋,才知道“哥哥”這個詞,在京城有著不一般的意思。
“幾十年前京城裡流傳著幾套書,叫什麼《呻…吟賦》《浪…蕩詞》的,情…事寫得極好,裡邊兒女子喚情郎都喚‘哥哥’。一時間這稱呼風靡京城,大家都這麼叫了。”
深衣聽得悒悒,這不正說的是她孃親年輕時瞎寫的幾本書麼?這回真是被孃親給坑了!
這時才反應過來,為何此前紫川郡主叫陌少作哥哥的時候,靖國府眾人是那樣一副神情了。
哥哥,情郎,阿陌……呸!就你桃花兒多!
深衣心中酸不溜秋的,忽然聽見一陣陣咿咿呀呀管絃嗯唱之聲,仔細一看,底下人頭黑壓壓的一面,臺子上金碧輝煌——
竟是跟著阿羅舍闖進了一個梨園戲苑。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感情線進得慢,最近也掉了不少收藏。言情情節寫得不夠精彩緊湊,希望在以後的書裡能夠改進。這個故事還是會按照預設的大綱寫下去,該鋪展開的主線仍然會鋪展開來。楠竹的性格所限,前面沒有什麼大JQ,讓一些想看肉的妹紙們失望了。這本不長,可能正文五六萬字左右能完結吧,後面會有幾萬字的番外,以女主之外的視角展開。謝謝仍然在看文的妹紙們。下章週二更
☆、戲子殺人
深衣和南向晚摸進這戲園子裡,只見阿羅舍僧衣從容,施施然行到前排一個八仙雅座上坐下,隨即便有青衣小廝過來斟茶倒水,十分殷勤。這園子裡烏泱烏泱地坐滿了人,甚至還有人站著,而阿羅舍獨自佔了一張八仙小桌,又是最好的位置,實在惹人眼饞。旁邊幾張雅座上看著都是些綺羅貴人,見著阿羅舍過來,紛紛起身施禮,阿羅舍亦優雅還禮。
深衣有些切齒。
四哥看起來在天朝混得不錯啊,有權有勢的,民間敬為高僧大德,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