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付款處,收銀員拿起空瓶子,斜了黎先生一眼,又將它滑過條碼辨識器。
黎先生回身看著我,說:“以後你再這樣,我就把條碼撕下來貼在你身上。”
我很困惑,跟著他走出了付款處,問為什麼。
他說:“只要兩塊五,就能把你買回家。”
我們又去了書城,上了四樓,我一路問人,就為了找和睦的書。我又拿了一本《駕馭男人》和一本《解讀女人》。
黎先生問:“這書你不是都有了麼?”
我說:“我的是我媽借給我的。”
他說:“你看過不就行了麼?”
我說:“我要有自己的,隨時都能看,而且這麼好的書,值得收藏。”
他撇著嘴,食指在書皮上一下下敲打著,說:“他的讀者們知道他當街打架麼?”
我說:“他的讀者們要是知道了,只會替他打架。何況打的還是我爸,不用客氣的。”
說到曹操,曹操就到,我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正是“另外23條染色體”。
我讓黎先生替我接了,他們的對話很短,黎先生只說了三句話
“叔叔,你好。”
“我們很好。”
“過幾天我們會回家吃飯。”
等他結束通話電話,我問他為什麼要對我爸彙報行程。
他說:“你爸說起那箱魚,他想喝魚湯。”
我說:“他每天在別的女人家裡吃飯,卻還想著回到我媽身邊喝湯。”
我拿起一本《雙食記》和和睦的兩本書放在一起,準備付款。
他問我那是什麼書。
我說,這是講述一個男人在情人家吃飯又在老婆家喝湯的故事,他和我爸一樣有福氣,齊人之福。
他很費解,問為什麼我要買這本書給我爸,不怕助長他的惡行麼?
我說,書裡的男人最後被大老婆和情人做的東西毒死了。這書是買給我媽的。
黎先生沉默了。
這天晚上,黎先生接了一通電話,一接起來就走到客廳去講話。我在臥室裡偷偷聽著,聽不清楚,但隱約聽到那是和工作有關的。
他不是辭職了麼?
黎先生走了回來,見我雙手環胸,一臉嚴肅的望著他,問我怎麼了。
我說:“剛才的電話是你工作上的事?”
他說:“是。”
我說:“你不是辭職了麼?”
他說:“新工作。”
我說:“你這麼快就有新的了!你什麼時候找的!”
他說:“是對方找的我,所以我才會先把以前的辭了,準備休息一下就跳槽。”
我懵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還利用休息的時候又找了一個女朋友,還住進了她的家,又讓她的父母知道了你的存在,你真是太高招了!”
他說:“都是巧合。”
臨睡前,我趴在黎先生的胸膛上看《駕馭男人》。
他的眼睛正對著書皮上的那四個字,又被我壓著,臉色一直很不好。
他說:“你讓我覺得你是在研究我。咱們還是睡覺吧。”
我說:“等我看完這章的。”
他說:“除了喜歡他的書,你還喜歡他什麼?”
我說:“我喜歡他的姓氏,因為我崇拜的另一個偶像也姓和。”
他問:“是誰?”
我說:“和��!�
他沉默了很久,問:“你為什麼會崇拜和����歉鎏骯佟!�
我說:“貪錢是需要頭腦的,他貪得多不是因為他比別人更貪心,而是因為他聰明。如果有其它人像他一樣聰明,也會那樣做的。我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