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木質桌面上,堆放著一捆捆的白色布帛,大約有30名左右身上穿著侍女服裝的年輕女孩,鶯鶯燕燕的站在長桌的後面,三五成群的交頭接低聲談論著什麼,看見毛摩娜青和圖裡特科琳進來,連忙停住嘴,一個個挺直身體,可那一雙雙好奇的眼睛,不時偷偷打量著毛摩娜青身邊的圖裡特科琳,
“這是大人特意為妹妹新配的侍女,都是一些來自醫生家庭的女孩”毛摩娜青挽著圖裡特科琳的手,在她耳邊親妮的低語道“大人希望妹妹能夠好好指導她們,教授一些最基本的醫療之道她們將成為我維基亞第一批隨軍的軍醫“
“軍醫?“圖裡特科琳美麗的眼睛閃了一下,原來這個死胖子也有依靠自己的地方啊
清晨,白霧環繞的莫倫堡山坡上,一排排的木質柵欄被豎起,在四面寬闊的低窪地形成數道防禦帶,在低窪地的對面,一道隱約的白線也在開始越來越明顯,
最先是一隊2百人左右的薩蘭德斥候騎兵,這些目中無人的的輕裝騎兵在莫倫堡斜坡的柵欄前200米左右才停住馬蹄,目光輕佻的打量眼前的木堡,
從野馬山脈開始,這樣的堡壘他們已經見了不下十幾座,都是空空如也,聽說是一些喜歡狩獵的北方領主在山區狩獵時使用的,在最初的一些謹慎後,前行的斥候騎兵基本已經無視這種東西的存在
眼前的這座堡壘跟那些空堡並沒有多大不同,一樣的修建在較高的斜坡上,一樣用附近的山木所建造,因為霧氣的關係,他們只能看見在前面那座簡易木堡的前面,散亂的豎立著一些木柵欄,
可能覺得眼前的這座堡壘上飄揚著領主旗,這些斥候騎兵在轉了一回後,就迅速消失掉
“**這些傢伙太囂張了”
一名弩手頭上頂著用野草編成的帽子,趴在挖到胸口的坑道內,目光炯炯的盯著不足百米的目標,手指有點忍不住誘惑的摸上弩弓的弩機,眼睛隨著一名越來越遠的薩蘭德輕騎兵移動著,他手中的步兵腳踏弩可以達到200米的射程,只要他的手指一扣,這些優哉遊哉的傢伙絕對要倒血黴
發覺這名新手的反常,他旁邊的中年弩手連忙用自己粗糙的大手,猛然按住他的弩弓,嚴厲呵斥道“你想要幹什麼?難道忘了上面的軍令了嗎?擅自射擊是要判死罪的”
“不會吧,難道我射敵人還有錯“
這名年輕弩手一臉不服氣說道,他是今年才加入南方軍計程車兵,因為南方平穩已久,已經一年多沒有仗打,在講究軍功賞賜的維基亞軍隊中,以南方軍積累的怨氣最大,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打一場,難免有些壓抑不住心中的衝動
“你懂個屁那是行走於大軍前面的斥候騎兵“這名老兵指著遠處逐漸消失的薩蘭德騎兵,低聲罵道“這種輕裝騎兵的任務就是偵查敵人的佈置,你這一箭射出去,不但暴露了我們,更是讓大人的苦心全白費了,到時候不要說你父親是波契夫中隊長,就是在高的官職,也不可能保你活下來因為這次指揮作戰的是獵鷹公爵大人”
這名年輕的新兵吐了吐色頭,用手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連忙將自己的腳踏弩小心翼翼的放下,掠過一片草葉時,晶瑩剔透的露水掛在緊繃的弓弦上,在這名新兵的旁邊,索特斯旗團的4千名弩手正靜悄悄埋伏在這裡
清晨的空氣是如此的新鮮和美好,冉冉升起的朝陽將萬道霞光灑落在這片肥沃的土地上,春日的陽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有一種非常愜意的感覺,
在靜靜的等待中,剛才那些離開的斥候騎兵又回來了,他們在一道起伏的斜坡停住馬,在他們的身後,頭上戴著白色頭盔的步兵,就像從遠處地平線上突然冒出來似的,一堆一堆的排列著,如同一道傾斜的白色長線在遠處抖動著,帶著一股凝重蕭殺的氣氛,空氣顯得有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