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皇后坐在正中,今日是大日子,故而穿了一身的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朝服,她身邊圍滿了嬪妃和宮女,見謝朝華
走
,適才還在說笑的眾人目光便都轉了。
賈皇后笑著向她們
招手示意
,等走到近前,便一手一個握住她們
二人的手,“這
兩個也著實美,難怪謝家把你們兩
當寶似的看得緊,連我出口來討人也要不走。”
這話聽著像是家常玩笑話,可仔細琢磨卻又有些蹊蹺。難道她曾經開口問謝家討過人嗎?
“娘娘前些日子給說了個媒,難道是做媒做上了癮,又打起這兩
的主意來了。”一旁笑著插話的正是剛剛被冊封為貴妃的何貴人,也就是何元吉的姑姑,而她嘴裡所指的媒,則是皇后日前將她妹妹的女兒許給了齊王的長子。
賈皇后微微一笑,“我就算有這個心,還要問問長公主願不願意。”說著慢條斯理,帶著玩笑口氣又接著道,“連我們皇上平日裡都要看他這個寶貝妹妹的眼色,這嫁女兒的事情又哪裡輪的到我
的份兒。”
“皇后說笑了。”謝朝華在邊上連忙躬身道,皇后雖然是說笑的口氣,只是這話裡的酸味她還是聽出來的。
謝朝容雖然也跟著低下頭去,可臉上隱約露出幾許得意來,皇后說得是沒有錯,新姚公主是皇上嫡親的妹妹,若非十分得寵,當年又怎會為了她而出面讓謝家休妻呢?畢竟這事情上是絕對違背常理的。
場面驀然變得有些冷,何貴妃見冷場,立刻又站了出來,還親暱地從那花紅柳綠的人群中拉出來一個人,笑得花枝亂顫,“要我說賈千金也不比這
倆差,看看這模樣,這氣度,誰要是得了她做媳婦才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被她拽出來的正是賈皇后的侄女,賈錦春。
何貴妃這舉動可見是說到了賈皇后心裡去了,只見她面露笑容,對著賈錦春問道:“你父親身體近來如何?”
“謝皇后娘娘關心,父親一切安好。”
謝朝華看這何貴妃機靈模樣,加上她剛剛封了貴妃,心中忖度她定是極會做人的。
要知道賈皇后一向善妒成性的,宮裡多少年沒有晉升過嬪妃了,雖然何貴妃的冊封主要是因為何震將軍的關係,不過以前宮裡又不是沒有過有背景的妃子,可最後還不是落得個打入冷宮的下場。今日看這何貴妃知情識趣的樣子,便知她多少還是有些本事的。
正說著,外面有太監進來回,說是何護衛奉旨前來。原來賈皇后去差人把何元吉叫了
,謝朝華看看人前低著頭,臉泛潮紅的賈錦春,心中不禁嗤笑皇后此舉也太過猴急了些。
何元吉這時已經入了側殿,他幾步近前朝皇后跪地行禮,皇后忙讓著免禮,道:“今日高興,又不是在宮裡,就不講究這些虛禮了。”她說著又對何貴妃笑道:“你這侄兒我看著就喜歡。”
何貴妃聽了皇后這話,不論真假,心中還是歡喜的,她一手拉著何元吉親切地拍幾下,嬌笑道:“皇后這話可是抬舉了這混小子了,真不知道其實他脾氣倔強蠻橫得狠,小時候沒少氣他父親,如今大了雖是好點,可他們父子卻也經常為些個小事情鬥氣,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賈皇后笑著說:“父子原都是這個樣子的。”
謝朝華低著頭,耳裡聽著她們一來二往的話,卻不時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身上,一如那元宵燈節上以及在李氏大壽之日時,那樣的放肆和不加掩飾。
謝朝華經歷了一世,這樣的目光所含的意思,她不可能不明白。
其實當謝朝華感知到時,說不上自己心中是什麼感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