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梳頭髮,那些頭髮越來越黑,也越來越長,我慢慢走過去,但是瑩瑩和那個好心的病友誰都沒理我!”
“我過去總不可能不打招呼啊,就把手搭在瑩瑩的肩頭上,我說你是哪屋的啊,這頭髮是你送啊的?可是我這一摸不要緊,就感覺手上黏糊糊的,我以為是頭髮剛洗過呢,可是一想有不對,剛才我還和瑩瑩在一塊呢,這一會功夫怎麼全溼了,貼近眼跟前一看,媽呀!手上全都是血!”
“我嚇的大叫一聲,樓裡的聲控燈一下就亮了!我看見瑩瑩痴痴的對著我笑,她滿臉都是血,那些血就從頭髮底下、頭皮上滲出來,流的到處都是啊!我嚇的趕緊就叫瑩瑩,你有白血病,可不能流血啊,你著血可精貴著呢,我還說你這個病友怎麼搞的,瑩瑩流血了你都不叫人!”
“我抬頭一看,那女人哪裡是人,一雙手枯槁的比我這老太太的手還可怕,她頭上戴的哪裡是什麼白帽子,根本就是剩下的一塊頭蓋骨!!!”
嘭……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劉大能撞開了!
劉大能喘著粗氣說道:“小天哥,不好了,家裡的頭髮不見了!”
這一開門,嚇的張大媽全身都顫了一下,恍恍惚惚的說,“張瑩瑩啊,回來就死了,不是病發,而是缺血、缺血、是缺血啊……”
張大媽大叫一聲,全身都抖了起來,歇斯底里的從頭上拽下假髮不停的撕扯著,“鬼,有鬼!”
劉大能一看這是啥情況,咋屋裡還住了一個神經病啊!
還沒等我們反映過來,就衝進來兩個醫生和護士,按住張大媽就打了一針鎮定劑,同時那個醫生對我說,“是不是張大媽又給你講頭髮的故事了?你可別害怕,張大媽這幾天是受了刺激了,以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咱們是新時代的年輕人,怎麼可能相信有鬼這種事對吧!”
說著說著,張大媽就開始口吐白沫不行了,這幾個醫生護士連忙手忙腳亂的將她抬走了。
只是這一會的功夫,病房裡就再度安靜了下來。
劉大能呆呆的看著我,“小天哥,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卻木訥的回想著張大媽的故事,“不對,不對,一定是哪裡搞錯了,那頭髮不是張瑩瑩的,到底是誰的!”
突然,我問劉大能,“張一山哪裡去了?”
劉大能答道,“他個尿頻,剛才正要進屋的時候說是尿急去廁所了,小天哥,關鍵是頭髮不見了,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頭髮不見了?”
我的腦子裡急速的分析著整件事情,張一山在劉大能家裡,就一直養著頭髮,後來害怕了,就扔出窗外,結果頭髮又回來了,再後來去了張瑩瑩母親家,那頭髮又被張一山給吐了出來,這頭髮是活的,它一直都跟在張一山身邊,它現在就在張一山身上!
“不好,張一山要出事!”我噗的一聲就從床上掙扎下來了,拖著打著石膏的右腳就要往出跑。
劉大能本想按住我,可是看我臉色嚴峻,也不敢多說,扶著我就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大約是晚上九點左右,可是住院部整個寬闊無盡的走廊之中沒有絲毫人氣,即便是我自己的腳步聲都能聽的清晰無比!
“張一山,張一山,你千萬別去廁所那邊啊!”
我從張大媽嘴裡聽來的故事不知有多少水分,但張大媽反覆說過這頭髮的出處似乎就在廁所附近!如果讓張一山接近廁所,那就是厲鬼的本源之處,恐怕頃刻間就有性命之憂啊!
劉大能見我不說話走的又急,只好也邁著大步走在前面扶著我!
突然前面的那一段走廊盡頭天花板上的管燈猛的暗了下來,緊接著下一盞、再下一盞……
這些燈就想諾米骨牌一樣一盞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