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見過有著粉色色彩的河流,看河流水的密度很高,可以排除這是被汙染的原因,那麼就只可能是某種工業材料的原液了。
空氣裡夾帶著一絲極輕的刺激味道,我不適地揉了揉鼻子。
可以知道這裡絕對不是地面,愛德華在檢視了河流的成分後,臉色劇變:“這種河流……應該就是那種紅色石頭的原料了。”
紅色石頭,起初在主教的手裡見過,這種性質和賢者之石相似的石頭,同樣也在冒充愛德華的那個少年手裡出現。
“你們說得沒錯……這確實是用來做紅色石頭的,這是唯一可以用來研究賢者之石的途徑。”自甘當佈景板的偽愛德華弟弟鼓起勇氣開口道。
“所以你們冒充我們就是為了研究賢者之石?嗯,你們也有自己的名字吧,你叫什麼呢?”阿爾雖然驚訝但仍語氣溫和地問道。
“我叫弗雷徹,哥哥叫安德烈。我們也不想這樣的……很對不起……但是,只有這樣,馬戈瓦爾才會允許我們參與賢者之石的研究,所有的國家鍊金術師裡只有愛德華兄弟是孩子,所以我們選擇冒充你們。”
弗雷徹怯懦地低下了頭,眼睛不安地轉動著,他擔憂地看著安德烈,緩緩地攥起了拳頭:“爸爸就是被馬戈瓦爾請去參與賢者之石的研究的,但是他已經很久沒有沒有回來了,哥哥他……他只是想要繼續爸爸未完成的事業,研究出真正的賢者之石。”
“賢者之石……”愛德華唸叨著,突然痛苦地皺起眉頭,緊緊抓住了胸前的衣襟,“糟糕!這種氣體有毒!”
愛德華眼神渙散地倒了下去,而他倒下的方向正是那條製造紅石的河流。
阿爾驚慌地想要伸手去接,我動作快一步地搶先拉住愛德華的手臂讓他仰身倒在我懷裡。
“我我我忘記告訴你們了,這種味道是有毒的,我帶著面罩,你們快帶上吧。”弗雷徹趕忙從他和他哥哥懷裡掏出幾個面罩,但總共只有三個,阿爾表示他因為特殊原因不需要面罩,弗雷徹和他哥哥每人一個,剩下的最後一個面罩我順手接過,戴在昏厥的愛德華臉上。
“對不起……我只拿了這些,可是你們真得不需要嗎?”弗雷徹自責地絞著手指,小心翼翼地觀察我和阿爾。
我小心地抱起愛德華,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需要那種東西,它的藥性不是很強烈,對我的影響不大。”
“黛米說沒事就是沒事啦,弗雷徹,我們還是趕緊找到通往地面的路吧。”阿爾體貼地幫忙背起沉重的安德烈。
安德烈看上去還是很自責的樣子,但他努力地剋制住情緒,一起找尋著出路。
弗雷徹熟稔地指出該往哪裡走,畢竟這條流有紅河的隧道是人工挖掘的,自然會有通往外面的道路。
愛德華的身軀既瘦弱又單薄,沉重的機械鎧幾乎佔了他體重的一半以上,抱起來頗有分量。他緊緊地閉著眼,露在面罩外的臉頰蒼白得毫無血色。
即使知道毒性很輕,到底心裡的不安還是促使我開口問道:“弗雷徹,吸入這種氣體會怎樣?”
“短期內不會有事,愛德華他一會就會轉醒。但是長期吸入就……”弗雷徹閃爍其辭地合上了嘴。
“……是會導致劇烈的咳嗽,並且不會癒合,對吧……村裡的居民就是因為長期吸入紅河的氣味才會導致不治之病的。”懷裡的人勉強睜開眼皮,滿頭都是細密的冷汗。
弗雷徹將頭低地快要埋入胸前,輕輕的啜泣聲在空曠的隧道內迴盪。
“你醒了。”我陳述道。
“嗯……”愛德華應了一聲,疲憊地合上眼睛,突然,他的身體僵住了,他的麵皮有規律地抽搐著,眉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糾結著擰在一起。
眼皮刷的睜開,我在他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