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和兩個宮女都驚呆了,愣了兩秒才一下子圍了上來,扶人的扶人,牽馬的牽馬。
“尚玉!你幹什麼呢?!摔死我了……”
被扶著從地上笨拙地站起來的新月公主,一臉又嗔怒又委屈的樣子,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錦書連忙跪在地上一邊整理著她的髮髻一邊解釋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呦,剛才是姬公子救得及時,讓公主免遭那小畜生踐踏呢。
“錦書這一身賤骨頭被那小畜生踹兩腳沒事,可是公主金枝玉葉,怎能讓它碰一根指頭?要不是姬公子眼明手快的話,指不定踹出個好歹來。”長生武俠
新月公主這才恍然大悟。
她回想起剛才兩人落地之時,姬雙玉好像是故意讓自己的肩膀先著地的,所以她倒不怎麼疼,只是嚇了一跳而已,而姬雙玉就似乎沒那麼幸運了。
她看著姬雙玉身上的衣服被地板蹭髒了一片,還在咧著嘴揉著自己的胳膊,似乎還挺疼的樣子,心頭忽然湧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滋味。
但是這股滋味很陌生,她好像幾乎沒有嘗試過,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她伸手抓過她正舉起來細看的手,看見她的手掌被擦出了一道道劃痕正開始向外滲血,不由得有點驚慌起來,只知道喊人。
“錦、錦書……血!”
忽然,她雙手捧住的那隻手被另外一個人不由分說地抓了過去,緊接著,一個涼颼颼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新月公主抬頭一看,見是公子折丹,頓時間感覺就像找到了靠山一樣。
她噘著嘴,指著絕地,撒嬌地投訴道:“折丹哥哥,你快來看看,這隻小畜生不光咬壞了我的風箏,還想踹我呢!要不是……”
姬雙玉擔心絕地真的會受罰,連忙搶過話頭來打圓場道:“公主,絕地只是一時淘氣,它是‘小畜生’不懂事,請公主莫怪。它弄壞了的風箏,我……我想辦法給公主修。”
新月公主看見姬雙玉這麼維護那匹闖了禍的馬兒,一時間有點意外。
“風箏好說,可你、你的手……”
沒給姬雙玉再說些什麼的機會,那個牢牢扼住她手腕的人已經邁開步子離開。固執又強勢。王不見王'洪荒'
“哎,侯、侯爺……”
姬雙玉掙了一下沒掙開,只能急急忙忙地趕上他的步速,跟著他往前,留下新月公主等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一路穿堂過室,他什麼話也沒說,也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是陰是晴,只是牢牢地扼住她的手腕不放,就像長死了一樣,直到到了漱石齋才驀地鬆了手。
姬雙玉揉著剛才被他扼了一路的手腕,只覺得那被他抓疼了的尺骨簡直就比擦傷那地方還疼一點。這傢伙平常也看不出來這麼大的手勁。
他的臉色有點臭,估計自己又有哪裡惹到他了。
她反省了一下。
“侯爺,我剛才真的不是趁你不在偷懶,是恰好看見新月公主在那兒,便過去請安,誰知遇到絕地在調皮,就幫了新月公主一把而已。
“我也不想絕地因為一時調皮而被公主責罰啊。它是馬兒,哪裡懂得好好保護自己呢?萬一真的冒犯了公主,闖下大禍就麻煩了。”
他看著她把話說完,低低地“嗯”了一聲,自顧拿起桌面一本插了書籤的書,悠悠地翻了起來。
姬雙玉瞭解他,知道他這樣就算是接受了自己的解釋了,不然他一定會一針見血地說得她語塞為止。
這件事就算平息了。
她的手還滲著血,不能就這麼開始看書了。
恰好柳夕和掃影也不在齋中,沈十一又留在外面安撫新月公主等人去了,空蕩蕩的書齋裡就只有她